“小畫,我在努力正常澆水,那盆植物我每兩天才澆一次,澆的不多。”商祁夜絞盡腦汁解釋。
洛白畫“嗯”了一下:“可它是仙人掌。”
“仙人掌兩天澆一次,也不算多……”
洛白畫無話可說,“呵呵”一聲,懶得罵。
“好吧,是我錯了,”商祁夜認錯,又狡辯了一下,“但是我的玫瑰花養的還是很好的,都活了。”
這一點倒是沒錯。
搬到新家後,商祁夜依舊在公館前的院子中安置了一片花圃,親手給洛白畫種花,每天採最鮮豔的玫瑰,送給洛白畫。
洛白畫勉強承認,點了點頭。
他看向商祁夜,沒從對方的眉眼中找到他熟悉的燒感,禁不住有點心亂。
須臾,洛白畫紅著臉上前一步,捧住商祁夜的臉,踮起腳,在商祁夜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我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了,”他不習慣說這種直白的表達喜歡的話,聲音都不由得發緊,“你怎麼會因為別人的話産生懷疑?我喜歡你……肯定是喜歡你的全部。”
從外在到內在,從名稱到性別。
當然,要是能少燒一點,少犯一點病,會更好。
辦公室的燈是自動化的,他們站在門邊,於是只有頭頂的燈是亮起的,是帶著一絲暖意的白熾燈。
光影落到洛白畫的臉上,在他的眼下拉出纖長的睫毛陰影,剩下的細碎光影浮在墨藍眼瞳之中,似月影碎入深海。
商祁夜聽著這些話,心悸到笨拙,竟然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他喉結輕輕動了一下,抬手撩開洛白畫臉旁的碎發,傾身靠近,緩慢溫和地蹭吻洛白畫。
很純情。
洛白畫莫名臉熱到不行,呼吸一點點淩亂起來:“那個……餐盒裡的湯……”
話語被親吻攔截,無法湊成一句。
空氣似乎在一點點變得粘稠,溫度也持續上升。
然而,就在這時。
洛白畫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電話鈴聲緊接著響起。
“有電話……!”洛白畫一慌,拼命推開一點距離,用止不住輕抖的指尖攔住商祁夜的唇。
商祁夜聽話地停了下來,卻還是沒有放開臂彎中細瘦的腰。
洛白畫喘氣都帶著燙意,眼睫發顫,把一小部分身體的重量壓到了商祁夜懷裡,拿出手機。
來電顯示竟然是蘇時眠。
洛白畫接通通話,下一秒,雜音兀然從聽筒中傳出。
“小畫,出事了,”蘇時眠的話音滿是慌張,回蕩在安靜的房間中,“爺爺今天在釣場摔跤了,現在在醫院急救,我們快點趕過去!”
蘇爺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