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
洛白畫眨眨眼,對司機說:“就停在這裡吧。”
他開啟車門,走下車,從後方靠近那道身影。
然而,還沒等繞到前方,對方就彷彿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樣,徑直轉過身來。
果然是商祁夜。
商祁夜在高挺的鼻樑上戴著一副墨鏡,手中還夾著一枝玫瑰花,透出幾分漫不經心。
周遭有不少人將視線投過來,有一半可能是覺得養眼,另一半大概是在好奇哪家的神經病在這裡舉辦個人車展。
那一瞬間,洛白畫忽然丟臉到不想再靠近了。
商祁夜卻已經注意到了他,周身的氣息立刻愉悅了不少,邁開長腿,走到洛白畫身前。
玫瑰花被塞到洛白畫手中,商祁夜伸出手,將洛白畫緊緊圈進懷中。
“好想你,小畫。”商祁夜用鼻尖蹭洛白畫的額發。
懷抱的溫度很暖,隔絕了冷意。
洛白畫貪戀溫暖,沒有掙開,拿好玫瑰花,忍不住問:“大晚上的,你戴什麼墨鏡?”
“把眼前調成夜間模式,不然你太耀眼。”商祁夜對答如流。
洛白畫:“……”
洛白畫面無表情,一點點推開商祁夜,晃了晃手中的餐盒:“給你帶了雞湯,要是還想喝,就別讓我再聽到金句。”
“你做的?”商祁夜驚喜。
“蘇阿姨做的,”洛白畫顰眉,“我又沒和你吵架,幹嘛突然下廚害你?”
“怎麼能叫害我?我喜歡老婆做的飯,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了。”
商祁夜輕笑起來,稍微松開洛白畫一點,脫下身上的外套,嚴嚴實實地裹住清瘦的青年,又摘下墨鏡,撥弄開洛白畫的額發,穩而柔地將墨鏡架在他的臉上。
路邊的遠光燈倏忽閃過,照亮洛白畫的臉頰,細膩的面板被漸變黑的鏡片一襯,顯得更為瓷白。
體型差距讓外套在洛白畫身上大了一圈,商祁夜在衣袖的遮擋中勾住他的手指,確認洛白畫沒有冷,才放下心來。
“不過下廚是件辛苦活,還是我做給你吃吧。”商祁夜俯身靠近,在洛白畫的臉上蓋戳似的親了一下,“外面冷,我們上樓?”
洛白畫點頭。
他的手依舊和商祁夜的相勾著,二人並排走著,剛走了兩步,洛白畫卻驀地停了下來。
他總感到周圍有視線黏連在他身上,甩也甩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