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不久後,車子在蘇氏大樓前停下。
夜風依舊料峭,洛白畫快步走進樓內,搭乘電梯來到最頂層,摁響了蘇時眠辦公室的拜訪鈴。
蘇時眠沒有回應,也沒有接鈴。
洛白畫在來之前給蘇時眠發過訊息,此刻也沒見外,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很寬敞,彌漫著一股淺淡的香薰氣息,房間內側放了一張沉木辦公桌和真皮座椅,蘇時眠就坐在椅子中,撐著腦袋,低頭看檔案,很認真。
也許就是因為太認真,才連線鈴都忘了。
洛白畫放輕了腳步,沒有立刻出聲打擾。
蘇爸爸上週來給蘇時眠佈置過辦公室,房間的佈置變了,和他印象中的場景不再相同。
大抵是長輩都喜歡淡雅文藝的環境,一抬眼,洛白畫就看到了蘇時眠身後牆上多出的精心裝裱的山水畫。
和一幅之前沒有的軟筆書法作品。
上面寫著……操所有人?
“蘇時眠。”洛白畫定在了原地,終於忍不住開口。
他猶豫了一下,謹慎發問:“蘇叔叔對你的期望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狂野的地步了嗎?”
聽到聲音,蘇時眠驟然回過神,從檔案中抬起頭,視線迷茫,很明顯是剛睡醒。
洛白畫又是一頓:“……原來你沒在看檔案。”
“誰說的?我看了,”蘇時眠臉不紅心不跳,合上一個小時都沒翻一頁的檔案,暗中伸了一下睡到痠痛的身體,“你剛才問我什麼?”
“你頭上那幅字,”洛白畫視線複雜,半晌,輕聲給出勸告,“就算操所有人,也要注意身體。”
蘇時眠陷入了沉默。
“阿姨做了湯,你正好補補。”洛白畫輕飄飄地走到蘇時眠身邊,憐惜地將餐盒放到了桌上。
這是掛上這幅字來,第七次有人産生誤會。
蘇時眠忍不了了,攥緊手指:“我就說不應該掛這個詞的……你反過來讀。”
反過來?
洛白畫投去一瞥,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人有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