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小段距離，他看到了商祁夜的身影。
洛白畫熟練地滑停，卸掉雪板，擔心地跑到商祁夜身邊：“你找了多久啊？冷不冷？”
“不冷，”商祁夜彎著唇，對洛白畫晃了晃手，“我已經找到了。”
“那就好，”洛白畫鬆了口氣，“我們回——”
他的話音還未落，驀然間，一道略有尖銳的破空聲突然自空中傳來，打斷了話語。
洛白畫一怔，循聲抬起頭。
時間在此刻恰好跳到十二點。
數朵絢爛的煙火在漆黑的天幕中炸開，光焰如雨墜落，散落各處，浪漫而盛大。
各色的細碎光影落入洛白畫的眼底，在墨藍中漾開漣漪。
煙花的中央，生日蛋糕和玫瑰花先後出現，半個天際都被照亮。
洛白畫忘記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繁盛的煙花。
“助聽器沒有丟，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商祁夜從身後鬆鬆擁住他，抵在洛白畫耳邊輕笑，“生日快樂，小畫。”
洛白畫好一陣兒都沒說話。
一直到一陣微風吹過，幾片雪從樹梢落到他的眼睫上，他才驟然回過神。
溫燙慢慢從心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連帶著心跳都鼎沸。
“……我就說你怎麼讓我半夜和你一起找東西，”洛白畫轉身看商祁夜，眼尾有一絲紅，“原來是在這兒等我。”
“喜歡嗎？”商祁夜又從身後變出一枝用雪精心捏的雪玫瑰，“現在買不到鮮花了，先給這個，可以嗎？”
洛白畫小心翼翼地接過花。
雪玫瑰在掌心停留不了多久，漸漸消融。
洛白畫不忍心看玫瑰化掉，把它放到一旁的雪地上。
“特別喜歡。”他用力撲到商祁夜懷中。
一瞬後，又紅著臉，抱著獎勵的心態，親了商祁夜的臉。
“現在不能只親臉了吧？”商祁夜心悸到不行，指尖挑起洛白畫的下巴。
煙花沒有落幕。
商祁夜在喧囂中低頭，有點急，又有點兇地吻住了洛白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