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用意識掙紮著控制身體,試了好幾次,終於在一次嘗試中抬起了手指。
緊接著,渾身各處的感知重新歸位。
這一個片段的回憶,也結束了。
洛白畫幾乎是立刻就用手撐住了地面,找到支撐點,從謝懷燃懷中掙開。
他跪坐到謝懷燃面前,用手扒拉對方的衣服。
“你沒受傷吧?”他著急問。
那一鞭子抽的聲音聽起來很重,洛白畫很怕給謝懷燃身上留下傷。
謝懷燃也從控制中脫身了,抬起眸看洛白畫:“沒有。”
他嗓音很輕,說話的同時抓住洛白畫的手,將人再一次扯到了懷中,緊緊相擁。
“……?”洛白畫愣了一下,“你還好嗎?”
“還好。”謝懷燃用腦袋在洛白畫肩頸間蹭了蹭。
“就是被原本經歷此事的人的情緒影響太深了,産生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謝懷燃頓了一下,讓語氣聽起來不那麼低落,“師尊讓我抱一會兒。”
以這個姿勢相擁,其實不是很舒服。
洛白畫卻什麼都沒說,乖乖讓抱著,又悄悄伸出手探查謝懷燃的身體,確認沒有傷才放下心來。
謝懷燃像吸貓一樣埋在洛白畫的懷中,一埋就是很久。
洛白畫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謝懷燃恢複。
他眨了眨眼,心尖慢慢酥漲起來。
“你不要怕,”洛白畫用手指輕輕順著謝懷燃的長發,不熟練地哄,“我們不會像這個場景中的人一樣的。”
謝懷燃似乎已經恢複一些了,聞言輕輕笑了。
他換了個姿勢,伸展開長腿,將洛白畫扯到他腿上坐下。
這樣一來,洛白畫能在他懷中窩的很舒服。
再次抱好洛白畫後,謝懷燃輕聲問:“可是我是魔族,小畫一點也不嫌棄我嗎?”
這個問題,謝懷燃曾經問過。
洛白畫安靜了一小會兒,陷入思考。
按照謝懷燃的性子,就算他把“討厭”掛在嘴邊,謝懷燃也應該像啄木鳥一樣把他親個遍,然後混賬似的在他耳邊說:討厭我還讓我親啊?好大的獎勵 。
但是現在竟然反常地問出了不自信的問題。
幾瞬後,洛白畫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