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法術,”謝懷燃彎起眉眼,“師尊能教我嗎?”
這是天界仙草的術法,教給凡人難免有些困難。
洛白畫側過身,將花枝插到了謝懷燃的衣襟之間:“以後再說。”
這個動作中親暱的意味太過明顯,洛白畫插完花,便覺得有幾分臉熱。
他低下眼簾,將手往回收。
然而,還沒能收回,便被謝懷燃抓住了手腕。
謝懷燃手掌寬大,很輕松便能將洛白畫的手腕圈在掌心之中。
少年微微偏了下腦袋,將洛白畫的手往花枝下的胸膛上按:“師尊送我花,是勾引我,還是想說愛我?我猜不出來。”
洛白畫指尖無可避免地觸碰到了怦然的心跳。
“都不是。”洛白畫縮起手指,聲音緊巴巴起來,“你再這樣,我就要進你的意識,把這些對師尊不敬的想法都抹掉。”
聞言,謝懷燃的視線變得有些深重,眉梢微挑。
倒是不怕小畫看到他心中所想。
只是怕太過直白又大膽的想象,會嚇到他。
“師尊抹掉,我也不怕,”謝懷燃輕笑,松開洛白畫手腕前還不忘摩挲一下,“愛是會生長的。”
洛白畫不明白謝懷燃腦子裡到底為什麼有那麼多令人臉熱的話語,禁不住往遠處挪了一下,把手牢牢藏在寬大的白袖之下。
然而,手腕處殘留的被握住的觸感卻遲遲不消。
就像有什麼情愫真的開始生長了一般。
一陣炙燙襲上耳尖。
洛白畫忽然覺得,他這個師尊當得確實有點失敗。
沒有教好謝懷燃,沒能讓對方的欲意消減一點。
反而……要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另一邊。
宋雲初幾乎是貼著牆根挪到雁玄身邊的。
巷子昏暗,只有夜空中明月的光亮照亮道路,饒是如此,宋雲初還是隱隱約約看清了雁玄的臉。
五官分明,俊俏中暗含攻擊性,高挺的鼻樑之上是難以辨別情緒的眉眼,眸底泛紅。
怎麼看……都不夠安全。
宋雲初又開始心慌了,難以想象穿越進來前,原主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將雁玄撿回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