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剩下的話。
要是隻有謝懷燃,他覺得他會很危險。
謝懷燃在洛白畫面前蹲下身,從俯視變成了仰視,有點委屈:“師尊還要養別人?”
洛白畫覺得這個表述很奇怪:“什麼叫養?”
總覺得謝懷燃不是在說“養別人”,而是在說“養別的狗”。
“我收別的徒就是正經教導,”半晌,洛白畫伸出腿,往謝懷燃肩上輕踢了一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這話不知哪裡戳到了謝懷燃,他周身氣息明顯愉悅了起來。
“這說明師尊只把我當特殊的。”謝懷燃勾著唇,順手握住洛白畫纖細的腳踝,幫洛白畫穿好鞋子。
“衣服還要我服侍師尊嗎?”他又看向床尾懸掛的白衣。
洛白畫臉熱了,語氣緊巴起來:“不用,你再不去主峰就遲到了。”
謝懷燃妥協地頷首,被半趕著踏上了前往主峰的飛舟。
洛白畫被清早的事情弄到走神,收拾的慢吞吞,過了好久,才遲遲趕到。
玄靈山是知名門派,收徒大典來了不少人。
掌門的位置在擂臺邊緣靠近山門的一側,位居高處,能一眼俯瞰到場內全貌。
洛白畫落座時,所有試圖拜入仙門的人已經在場內集合了。
鐘夷將視線從擂臺場內移到洛白畫身上,關懷道:“師弟風寒可曾好了?”
聽到鐘夷問話,洛白畫語氣都板正了不少:“好了。”
“那就好。”鐘夷過了一陣兒又疑惑,“蚊蟲呢?按理說清霜峰最幽靜,師弟怎麼還被蚊子咬起了一片紅?”
洛白畫沒想到丹藥坊的弟子竟然愛好八卦!
他視線一飄,就這樣隔著遠遠的距離,看到了人群中的蚊子。
哦不,謝懷燃。
耳尖一熱,洛白畫又移開視線,亂七八糟地回答:“蚊子已經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