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被子裡的謝懷燃很不安分,手指探進了他的衣衫,碰到腰際的肌膚後,輕緩向上。
很癢。
洛白畫幾乎要臉熱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緊著嗓音回答:“安置……”
他膚色白皙,染上的緋色顯得格外鮮明。
鐘夷一臉奇怪:“師弟,你是染了風寒嗎?”
洛白畫搖頭,艱難地回答完了上一個問題:“安置在後院了。”
怕鐘夷不信,他又亂七八糟地補充:“他說他怕熱,住水裡正好。”
鐘夷:“……”
鐘夷開始懷疑洛白畫不只是染了風寒,可能要燒糊塗了。
“傳他來一趟,”鐘夷皺眉道,“雖然還未正式拜師,但你病成這樣,他也不知道給你拿藥。”
“他……”洛白畫連忙開口,“他已經下山了。”
“下山幹什麼?”鐘夷站起身,想探洛白畫的額頭試試溫度,“玄靈山內有丹藥坊,比凡間的藥好用多了。”
見鐘夷要走過來,洛白畫舌頭都要緊張到打結了。
他往床榻內挪了一下,說的話不受思緒控制:“下山,下山是順路買話本子。”
鐘夷停下腳步,語氣嚴肅起來:“話本子?”
洛白畫猛然意識到自己亂說了什麼,手指慌張地蜷縮了一下,絞盡腦汁:“我愛看,尤其愛看……師哥管師弟太多,造成師弟鬱郁而終的內容。”
鐘夷陡然一頓。
這個描述,好像有點眼熟。
空氣一時陷入沉默。
半晌,鐘夷尷尬地揉了揉鼻底,清了清嗓:“我也無意管你,只是來提醒你,收徒後一定要記得對徒弟嚴厲些,不然難以管教。”
洛白畫腹誹,提醒晚了。
已經管不了了。
正想著,謝懷燃的手忽然又碰到了他的小腹。
洛白畫渾身一顫,差點抑制不住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