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熠和桑鬱應了一聲。
墨以淵黏著洛白畫,低聲問:“小畫怎麼還區別對待呢?對他們的態度這麼好。”
洛白畫不明白墨以淵是怎麼做到畫風和目前嚴峻的形勢完全不匹配的。
他輕嘆一口氣:“你自己說的,打是親罵是愛。”
“所以剛才是在愛我?”墨以淵恍然大悟,“那能不能再兇點?我想試試狠狠愛的感覺。”
說著,墨以淵勾了一下洛白畫的掌心,語氣曖昧:“主人,請不要憐惜我。”
洛白畫到了嘴邊的話全被這句燒沒了。
他的臉倏然染上緋色,揍了墨以淵一下:“別犯病。”
深淵的界限在向他們一點點逼近。
墨以淵不鬧了,安穩地牽住洛白畫:“走吧。”
四人邁步,跨進深淵。
一陣霧氣繚繞後,他們腳下的土地變為了堅硬的裂石,天空也倏然暗下來,和洛白畫那次夢中的景象別無二致。
拔地而起的巖漿山巒後,幾只長相可怖的異形魔物緩緩現身。
洛白畫預想過會有怪物,指尖凝起金光。
然而,還未等他出手。
魔物不知為何,驟然一停,接著緩緩按照來時的路線退了回去。
動作鬼鬼祟祟,偷感很重。
凝重的氣氛頓時消減一大半。
洛白畫轉頭看向墨以淵,在對方臉上捕捉到了難以捉摸的輕笑。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察覺到洛白畫的視線,墨以淵放柔嗓音,“別擔心。”
很明顯,魔物是因為看到墨以淵,才退散的。
相識許久以來,洛白畫第一次産生了想要問到底的念頭。
他眼底泛起絲微波瀾,慢慢地出了聲:“你……是什麼身份?”
墨以淵認真起來,思索幾秒,開口:“你的狗?”
洛白畫腳步陡然一歪。
“我問你正經的!”小仙草要怒了。
墨以淵順手將人圈入懷中,邊走邊揉搓著哄:“你會知道的。”
洛白畫被揉腦袋揉到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