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洛白畫很少這樣主動平和的提問。
喻景言又心癢了,用指尖在洛白畫手上畫愛心:“去搭建我們的愛巢——”
話音剛落,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就被洛白畫攥住,兇巴巴地扔到了一邊。
“不會正常說話可以把功能捐給有需要的人。”洛白畫壓低音量。
小仙草的溫和已經快被磨沒了,喻景言懷疑自己要是再說愛巢的事,今晚愛巢就得被拆。
他聽話了不少,沒再說什麼不正經的話,笑了笑:“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洛白畫總覺得沒好事,腦海中的警鐘嗡嗡作響。
半晌,忍不住再次問:“你到底準備什麼了?”
“不告訴你。”喻景言說完,眼睫一抬,忽然又改口,“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洛白畫:“……”
一個巴掌終於還是落了下去,打到喻景言腿上,震的洛白畫手疼。
喻景言一副如願以償的樣子,輕笑著把懷裡的人又擁緊了些,拉過洛白畫的手輕輕吹氣:“下次生氣告訴我,我自己打,別把手打疼了。”
溫熱的氣息時有時無地穿過手指,灑到洛白畫耳邊。
就這樣沒過幾秒,洛白畫覺得自己的耳朵被燙熱了。
這種不熟悉的感覺遇到喻景言前從未有過,最近卻時常出現。
他不動聲色地把腦袋挪開一點,接著將手抽回來,開始思考原則性的問題。
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把喻景言踹開,而是就這樣任對方像抱娃娃一樣抱著他,還碰手?
可能是習慣了。
但是為什麼要習慣這種事情?
洛白畫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更冷了,過了會兒,把喻景言的胳膊掰開,自己往遠處移了半米。
趁著晚飯時間,他把修床的各種教程都學了一遍,決定今晚一定要把姓喻的趕回另一張床上。
不能再任由奇怪的情緒滋長下去。
洛白畫學東西快。
當天的直播結束後,趁著喻景言去洗澡,他拿著扳手一陣乒乒乓乓,還真的把那張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床修好了。
喻景言擦著頭發出來時,看到的恰好是洛白畫把被子扔回那張床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