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懷星移開視線，把注射完的抑制劑扔到垃圾桶裡，說完了剩下的話：“他給我留的是永久標記，要是不打抑制劑，只要放一點資訊素，我就會被他控制。”
apha和oega結合的風險就在此處。
如果不洗除標記，一個oega一生只能有一個apha，在接受永久標記後，oega就再也不能聞到其他人的資訊素味道，也不能被其他apha聞到了。
他們會對永久標記自己的apha産生巨大的依賴性，在發熱期到來時，會無比渴求對方的資訊素。
同時，也很容易被apha用一點資訊素就誘匯出發熱期，變成失去理智和自我的附屬品。
apha卻不會被自己的oega牽絆，一個apha甚至可以永久標記很多個oega。
而oega如果想要洗掉永久標記，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聽到樂懷星的話，段若星差點要炸掉，緊緊攥著杯子：“宙野那個混蛋把你永久標記了？”
“嗯。”樂懷星聲音很輕，“我本來想去洗掉標記的，可是我去醫院那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宙野的指示，醫院都不接待我。”
他的猜測很正確。
宙野在樂懷星和他吵架後，想到樂懷星可能會用永久標記鬧，特地囑託了正規醫院，不讓樂懷星洗標記。
段若星氣到眼睛有點紅。
他滿腦子都是先前的點點細節——怪不得他聞不到樂懷星的資訊素，在有apha示好地散發資訊素時，他也看不到樂懷星有反應。
“學長，”段若星抓住樂懷星的手，“我家裡開了私立醫院，我現在就讓他們引進最好的機器，等集訓結束，我就帶你去洗標記。”
樂懷星看向段若星，一絲酸澀似乎泛上心頭。
他不明白段若星為什麼對他好，也有些怕被再次傷害。
過了好久，樂懷星輕輕點頭：“謝謝你，我會付醫療費的。”
段若星本來要放心了，聽到後面一句，又皺起眉。
他正要說“我不要學長的錢”。
下一秒，飲品店的門卻被重重推開，發出一聲悶響。
洛白畫、樂懷星和段若星三人同時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視線都變得厭惡起來。
是宙野來了。
宙野一隻手還沒好全，打著石膏，另一隻手住著柺杖，一步一步走過來，面色陰沉，風雨欲來。
看到樂懷星，宙野眼底逐漸染上了紅：“樂懷星，你還沒鬧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