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懷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慌亂的宙野。
半晌，出了宙野最怕的那句話。
“我去洗掉永久標記。”
宙野感覺自己腦袋裡似乎響起“轟”的一聲。
洗掉永久標記，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apha又向前一步，死死抓著樂懷星的手腕，力度大到能攥出紅痕。
有一瞬，宙野驀然想起一個月前的場景，那時候他還信誓旦旦，以為樂懷星離開他活不了，終究會哭哭啼啼回到他身邊。
可是現在，一直在挽留的人變成了他，他甚至不知道他如今為什麼這麼害怕。
“你別洗，”宙野艱難找說辭，“oega洗掉標記很疼。”
樂懷星手腕被弄疼了。
他蹙著眉，一根根掰開宙野的手指，最後甩開宙野的手。
“可是留著你的標記，我感到惡心。”樂懷星嗓音有些發顫，藏著止不住的憤怒，“你知道這個標記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宙野愣愣地問。
“意味著我永遠逃不開你的陰影。”樂懷星盯著宙野，“三天前，你來飲品店找我，因為我拒絕了你，你毫不猶豫地對我用了資訊素壓迫。”
宙野猜到樂懷星會因為這個生氣，很快低聲解釋：“我那是太著急了……”
樂懷星差點笑出來：“那你有想過我嗎？如果我沒有提前打抑制劑，在那個地方直接陷入發熱期了呢？你從來只在乎你自己。”
宙野說不出話。
“以前我喜歡你，願意遷就你，”樂懷星聲音平靜下來，“可是現在，我更想愛我自己。”
他再也沒有留戀，直接離開。
宙野還想追，被段若星攔住。
段若星像看家護院的兇小狗：“你不是想和樂懷星聊聊嗎？現在聊完了，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