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還是要吧。
洛白畫抗拒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輕了些。
很快,他被牧止瀾裹進了好幾層衣服中,放在了桌子上。
“我給你做好吃的。”牧止瀾又開始了短暫的正經,俯身輕吻了一下柔軟蓬鬆的小貓腦袋,“等我。”
洛白畫一爪拍開牧止瀾。
牧止瀾一臉滿足,轉身去準備食物。
apha不知什麼時候在宿舍裡藏了幾口不一樣的小鍋和小冰箱,冰箱裡儲藏著再新鮮不過的食材。
洛白畫現在的狀態幫不了牧止瀾,只能在衣服堆裡窩著等,沒過多久就淺眠過去。
於是牧止瀾將食材下鍋,回過頭看時,就這樣收獲了一隻亳不設防的、正在小憩的軟乎乎小白貓團子。
牧止瀾心重重跳起來,目不轉睛,直到鍋裡的湯開始咕嘟冒泡,才回過神。
他轉回身攪勻肉湯,半晌倏然低笑出聲。
“還說不喜歡我,”牧止瀾自言自語地分析著,“老婆要是不喜歡我,怎麼可能在我的衣服堆裡面睡著,也不怕我趁著他睡覺親他,就是嘴硬。”
嘴硬沒關系。
親到軟就好 。
牧止瀾發間愉悅地冒出灰毛耳朵,又是比心又是晃,喜歡的情緒幾乎要化為實質。
牆上的分針緩緩轉著圈,過了會兒,白燴牛肉湯、鳳尾蝦和小鍋裡放的清湯燕菜都被端了上來,香氣撲到洛白畫的鼻間。
洛白畫睡得逐漸不安穩起來,小貓眼皮翕動了幾下。
他又做了有關天界的夢。
這次夢到的倒不是仙草被水淹,而是……主神。
夢中,歸瀾拿著天界泉水,對著還不能完全保持化形的他說:“小畫,要我給你澆水嗎?”
洛白畫怕得要死,然而夢中的他還是小草,很渴望長時間化形,小草葉子隨風搖動,想要泉水。
歸瀾笑了,用鎏金壺裝了最純淨的泉眼水,輕輕給他澆好。
不知為何,泉水吸收起來,有股……飯菜的香氣?
洛白畫不明白天界泉水怎麼這麼香,一頭霧水地“咕嘟咕嘟”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