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竊竊私語剛開始時,洛白畫正跟在教官身後一步的距離走著。
他原本沒想和牧止瀾在大庭廣眾下進行過多交流,卻沒想到牧止瀾自己跑了過來。
還搭著他的腰,把他硬生生從教官身旁拽開,圈進了滿是焦糖味的懷中。
洛白畫飛速打掉牧止瀾的手,抬眼看向apha:“回隊伍裡站著去。”
“哥哥怎麼又兇我,”牧止瀾收回手,用小指勾洛白畫的指節,“我想你了,想到連呼吸都困難。”
他說話時沒有刻意壓低嗓音,走在前面的教官隱約聽到,回頭看到牧止瀾,又聞到空氣中淺淡的焦糖資訊素。
瞬間瞳孔地震,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飛速轉回頭,不再打擾。
洛白畫有種身敗名裂的錯覺。
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用冷淡目光逼退偷看的吃瓜群眾。
然後重新看向牧止瀾。
對方淺淡的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像把他滿滿當當裝進去,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洛白畫不由得眼睫一落,別開視線問:“昨晚爬我床的是鬼嗎?我不覺得一早上沒見面能讓你想成這樣。”
要是牧止瀾老老實實,在養傷期間乖乖待在apha宿舍裡,說一句“想”也不為過。
可是牧止瀾從回學校開始就黏在他身邊,說自己的床壞了,只能來他這裡睡。
洛白畫覺得apha宿舍的床壞了是假的。
但他沒質疑,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質疑,那床就真的不保了。
“爬床又不影響我想你,”牧止瀾成功勾住洛白畫的小指,蹭了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早上沒見到等於半年沒見到。”
洛白畫岔開話題:“你的傷好了?”
“不知道,”牧止瀾順著勾住的手指牽住洛白畫的手,將手指擠進微涼的指縫間,“哥哥要不要給我做個全身檢查?”
洛白畫盯了牧止瀾三秒。
apha一點也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看起來比初次見面時更要張揚。
還多了八百個心眼子,全都用來套路他。
洛白畫無話可說了,半晌道:“你知道副星為什麼是球體嗎?”
“為什麼?”牧止瀾揚唇。
洛白畫甩開牧止瀾的手,邁開步子:“為了讓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