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輕垂,看著分明指骨上的血痕。
好髒。
回去洗洗,才能見洛白畫。
牧止瀾轉身往回走。
灰毛耳朵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此時微微晃了一下。
牧止瀾頓住腳步,很快又改了方向,從去往beta宿舍樓改向去往apha宿舍樓。
不能把髒的汙漬帶進洛白畫的浴室裡。
老婆的浴室,是用來和他一起洗澡,然後一起的。
想到這裡,牧止瀾冰冷的眼底終於重新溫和起來,還染上了幾分爽。
果然,只有想到老婆,才能開心。
好喜歡老婆 。
另一邊,咖啡廳內。
洛白畫接替了那個apha員工的工作服,順手也接替了那人今天的工作。
一直在咖啡店忙到將近打烊,才伸伸腰,準備換衣服離開。
咖啡廳還剩最後兩桌客人,洛白畫不著急,在原地等。
然而下一瞬,門口迎客的鈴鐺驀然響了一聲。
洛白畫抬起眼,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是牧止瀾。
apha沖他眨了眨眼,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指節在桌子上敲啊敲。
洛白畫從出門就想起了變出原型就能從手銬裡逃脫的事情,看到牧止瀾,倒不覺得意外。
但有點不情願。
洛白畫慢慢走過去,問:“你怎麼過來了?”
說話間,他隱約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像是剛洗過好幾次澡。
洛白畫疑惑了一瞬,不過沒開口問。
“不能過來嗎?”牧止瀾變出耳朵,對洛白畫熟稔地比了個心,用手指勾住洛白畫搭在桌面上的指尖,“我想哥哥了。”
洛白畫無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喝什麼?不喝就出去,店要打烊了。”
“好兇。”牧止瀾揚起唇角,又問,“哥哥一天都沒有想我嗎?”
洛白畫剛想說“沒有”,手腕就忽然被apha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