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ega接過杯子,直接用水潑了宙野一身。
潑完,樂懷星提起包,一次回頭都沒有地走出了咖啡廳。
宙野還在原地,猩紅眼底看著樂懷星的背影,好一陣兒才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樂懷星扇了他,還潑了他。
這人不是別人,是他一直當替身養著的小oega,是他連費心都不用,就巴巴地跟在他後面的人。
現在,竟然不聽話了。
就因為替身的事情?
宙野沒有反省,只是在心底反問,樂懷星憑什麼這樣。
他想不出答案。
直到鄰座一個想巴結他身份的apha為他遞上了一張擦臉的紙,宙野才回過神來。
接著,腦海中一個想法佔據了全部思緒:
樂懷星敢忤逆他又怎麼樣?一個oega,被他標記過那麼多次,還和他有婚約,根本就離不開他。
小替身想鬧,他就冷眼看著對方鬧。
總有一天,樂懷星會哭著求他複合的。
想明白的宙野嗤笑一聲,用紙擦了擦臉,邁步走出了咖啡廳。
從咖啡廳到apha宿舍有一條大路和一條小路。
大路人太多,宙野不願讓別人看到他滿身咖啡的狼狽樣子,轉身走了小路。
小路旁有茂密的樹林,即便是正午,也沒多少陽光,顯得有些昏暗。
宙野走到一半,旁邊的高大林木上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音。
“誰?”宙野警惕起來。
回答他的是更大的“沙沙”聲,緊接著,一個矯健的身影從幾米高的粗壯樹枝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
一瞬間,焦糖氣息的aph息素鋪天蓋地的襲過來。
沒有甜味,有的只是無盡的威脅氣息和震懾的壓迫感,刺的人生疼。
樹木之下。
牧止瀾站起身,抬起眼簾,淺眸如同結了冰,盯著宙野,像在看一團垃圾。
半晌,唇角揚起一絲弧度,卻毫無笑意。
他緩緩向宙野走過去。
少年長相本就極具攻擊性,這副模樣,在旁人眼裡。
就像從地獄來索命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