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言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絨緞的盒面在月色下顯得格外華貴。
洛白畫呼吸一滯,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
他收緊指尖,腦袋一片空白。
如果喻景言是要送給他人類表達愛意用的小鑽石圈怎麼辦?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洛白畫眼都不眨,盯著喻景言的手看。
喻景言開啟了小盒子,然後從裡面取出了一條項鏈。
洛白畫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項鏈鏈條的底部掛著一個戒指。
銀白的戒圈上鑲嵌著偌大的鑽石,反射出柔和又溫潤的光澤,像在其中藏匿著一整條星河。
“喜歡嗎?”喻景言問。
洛白畫一時說不出話來。
喻景言於是輕輕笑了。
他撩開洛白畫頸後的長發,將戒指項鏈悉心戴到了少年修長的脖頸上。
細鏈貼到面板的那一瞬間有些涼,洛白畫不受控制地輕輕瑟縮了一下。
接著,被喻景言緊緊攬住腰,擁入懷中。
“我知道你沒辦法這麼快接受,”喻景言的嗓音很低柔,像哄一樣,“所以我就在原地等你,等你想要主動對我說喜歡。”
洛白畫磕絆了一下:“戒指……”
“是為了讓你記住我在等,”喻景言偏頭,親了親洛白畫的耳尖,“什麼時候願意了,就把戒指戴在手上給我看,好不好?”
洛白畫把半張臉埋進喻景言的肩頸,心慌到說不出話。
他不明白為什麼喻景言總能在這種時候恢複正常,讓他沒有辦法招架。
掛在鎖骨下的戒指似乎被體溫捂熱了些,但依舊存在感極強。
洛白畫甚至開始想,海浪和風的聲音可不可以再強一些。
這樣,就不會被喻景言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長久的、曖昧的沉默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蔓延開來。
一直過了很久。
洛白畫才終於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好。”他說。
喻景言和洛白畫一起回到海邊的住處時,時間已經接近深夜了,顧承和喬葉還沒有回來。
因為第二天沒有拍攝,剩下的幾人還湊在一起沒各回各屋,在樓下客廳裡打牌。
阮離貼了一臉的欠條,阮鶴在旁邊已經醉了,抱著酒瓶嘟嘟囔囔:“我真的不是男同,我只是喜歡長的牛逼的,小畫為什麼不和我玩,姓喻的就是狐貍精……”
喻景言聽到對方提“小畫”兩個字時,就捂住了洛白畫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