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反應過來——他又被喻景言親了。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快了不少,洛白畫咬住唇,用最快的速度抓住旁邊的枕頭,糊到了喻景言臉上。
“你瘋了?”他差點沒能說出話。
喻景言捏住枕頭往下拉了一段,露出一雙眼睛,滿是饜足:“瘋了也不止一次了,你喜歡我嗎?”
洛白畫沒想到對方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兇了起來:“鬼才喜歡你!”
眼見喻景言又有開口的趨勢,他立刻沿著床邊就要翻下床,腳尖落到地上:“你再問,我就永遠都不和你說話了。”
洛白畫是真的被逼問到著急了,冷白的膚色帶了一層粉,墨藍的眼睛裡半是羞惱,半是慌亂。
喻景言見好就收,收斂了起來。
“我不問了,”他將枕頭放到腿上,牽住洛白畫的手腕,“寶寶把鞋穿上,別涼到腳。”
瘋子。
流氓。
洛白畫在心裡亂七八糟地給喻景言安罪名,怎麼能把這麼親暱的稱呼叫的這麼順口,簡直就是……擾亂人心的壞東西。
他討厭喻景言。
“別這麼叫我。”洛白畫甩開對方的手,語氣有點硬邦邦的,從床下繞到床的另一側去穿拖鞋。
距離不那麼近後,他才感覺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一點。
洛白畫慢吞吞的用腳尖勾拖鞋,穿完看到某人還在原地。
而牆上的時鐘明晃晃走著,已經快到集合的時間。
洛白畫不想問,但唇不聽使喚地張開了:“你不走嗎?”
喻景言將腿稍稍屈起一點,遮掩了幾分,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少年:“現在不太方便,能在樓下等我一下嗎?”
洛白畫下意識疑惑:“為什麼?”
聞言,喻景言忽然彎起眉眼,稍稍側過頭。
一副“既然是你問的,就不能再說我耍流氓”的樣子。
洛白畫心一墜,不美妙的預感讓人有點想逃,然而只退了一步,就聽到對方的回答。
喻景言抬眸看他,嗓音不高也不低,平穩又帶了絲慵啞。
“剛剛親你的時候,”他說,“我ying了。”
房間安靜下來。
一秒。
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