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喻景言降低了些速度,語氣輕緩又認真,好像方才真的是不小心似的,“第一次帶喜歡的人私奔,太緊張了。”
洛白畫收緊手指的動作停下了,心彷彿重重跳了一下。
他從摟喻景言改為拽著對方的衣服,維持著冷冰冰的樣子,開口:“私奔個頭,你要帶我去哪兒?”
說話間,洛白畫看向周圍。
周圍的街道逐漸變得陌生,人煙也稀少了不少。
眺望到最遠處,能看到海岸線。
“去愛巢。”喻景言漾起愉悅,“洛老師,我從來不騙人,昨天除了租借玩偶服,我真的來搭建我們的愛巢了。”
洛白畫總覺得這個說法帶著狎暱的意味,不禁微微蹙起眉:“非要說愛巢嗎?顯得我們像兩個鳥人。”
喻景言:“……”
“小畫,”半晌,喻景言溫聲商量,“下次別在這種時候說這話,行嗎?”
洛白畫沒出聲回答。
他在笑。
是清淺卻映進眼底的笑,眼尾和唇角都揚起令人失神的弧度。
以前沒發現,和喻景言互嗆兩句,也挺讓人開心的。
“你能不燒嗎?”洛白畫笑完,反問。
喻景言指尖在車把手上輕敲兩下,沒想到洛白畫開始和他談條件了。
很可惜,他不想答應。
洛白畫說話確實偶爾會另闢蹊徑,但只要堵住唇,就解決了。
“不能。”喻景言說,“變高冷了還怎麼追你?我那麼想和你在一起。”
靠近海岸,風大了些。
這句話被海風吹散了些許,卻足夠聽清。
洛白畫的心跳又隨之亂了幾秒。
他眼睫倏然一垂,忽然發現喻景言已經從之前夾雜著開玩笑的試探變成更直接的陳述了。
好像句句都在說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