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一旁的洛白畫卻一點汗也沒出,整個人看上去冷清幹爽,只看一眼便像周身掠過清風,能降溫很多。
他站在沒有蔭蔽的區域,頭頂是炙熱的太陽,長睫末端被陽光染上金色,冷白的面板被照到發透,一眼看去,昳麗朦朧,像是仙子降世。
“小畫,你不熱嗎?站在那裡曬太陽。”喬葉不由得問了一句。
聞言,正在認真曬太陽的洛白畫搖搖頭。
他是仙草,對他來說,被曬到不會變黑,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像籠了一層柔軟的紗。
還可以偷偷光合作用。
洛白畫懶懶地伸了伸腰,原本爬山爬到有些疲累的身子逐漸得到恢複。
身側忽然落下一道影子。
洛白畫肩上的重量驟然一輕,他轉過頭,發現是喻景言將他的包很自然地拿了過去。
“剩下的路段把包給我吧,”喻景言說著,從包裡拿出一瓶水,熟練地擰開瓶蓋,“洛老師,喝水。”
洛白畫想把包拿回來:“不用你幫我拿,我又不累。”
他說著,不由得看向喻景言好幾眼。
對方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累到的樣子,不像爬了好幾百米山,倒像是閑散地散了幾步路。
體力是有多好?
洛白畫腦袋裡莫名亂糟糟的,視線像被燙到一樣遊離開來。
喻景言注意到了洛白畫的不自在,喉結一動,更沒有把包還給小仙草的意思了。
而是用空閑的手將洛白畫一下攬入懷中,嗓音又輕又低的耳語:“小畫這麼厲害,那借點體力給我好不好,我要走不動了,但是隻要你親一下就……”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洛白畫就算心亂,也對燒話早有預謀。
他眼疾手快地將手抓在了喻景言拿著礦泉水瓶的手上,猛的一擠。
裝的滿滿的礦泉水瞬間從瓶口噴湧而出,嗞了喻景言一臉。
男人的額發、眼睫瞬間被水打濕,沾連成漆黑的一縷縷,眉睫下的淺眸格外明晰,又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