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彈起來揉揉後腰,卻越揉越痛,不碰的時候反倒好受一點。
怎麼回事?
他解開腰帶往後瞅了瞅,發現自己後腰到臀部紅了一片,而且長了許多紅痘痘,像似過敏反應。
“……”
莊慕興想起來了,是之前被海妖的尾巴擊中後那尾巴上的毒刺蜇的。
不得不說,他這具身體真是多災多難,舊傷剛好又添新傷,甚至沒有空窗期。
莊慕興便從法寶庫中取出幾瓶藥,這邊他正撅著腚上藥呢,誰知窗外忽然想起某人清如晨風的聲音:“傷得重麼?”
莊慕興驚得藥瓶險些脫手,他慌忙提上褲子推開窗欞:“蕭盼!”
蕭盼依然如故倚在他的窗邊,抱著佩劍欣賞月亮。
莊慕興羞憤道:“你有事就不能去敲門?在這裡守著做什麼?你是我的狗嗎?”
“狗?”蕭盼將劍豎起來,“是這個嗎?”
莊慕興看見他劍柄上那個四腳動物,道:“或許吧,這是你刻上去的?”
“不是,是我父親刻的。”
“哪個父親?”
“生父,他在古籍中見過這種生物。”
“哦。”莊慕興道,“你不要藉此轉移話題。”
蕭盼眨眨眼睛直視他。
“幹嘛,你打擾我休息還委屈上了?”
莊慕興在眼神對峙中敗下陣來,正打算關窗大吉,不料對方率先邁開步子離開了。
不知怎的,這反倒叫他心裡有點失落。
莊慕興悻悻地關上窗子,剛想把最後一瓶藥塗完好睡覺,可大門卻在此時被人扣響。
“……”
外頭那人見遲遲無人開門便提醒道:“開門,是我。”
我知道是你!
莊慕興哭笑不得,再次放下藥瓶前去迎接這位祖宗。
不料蕭盼進屋後第一句話便是:“把褲子脫了。”
要不是莊慕興瞭解他的為人,這話就是放到任何場合他都會選擇報警的程度。
“不用,我已經上完藥了。”莊慕興搖頭擺手,畢竟這次受傷的地方不太雅觀。
但顯然蕭盼的重點並不是這個,有了上次小桑山的前例,莊慕興越是推脫他就越懷疑事情不對勁,遂逼近一步道:“我幫你脫?”
莊慕興無語片刻,把藥拿給他看:“你看,我真的上好藥了,不用次次都勞煩蕭少主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