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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符五年,七月。
浩浩蕩蕩的十餘輛四輪馬車,百餘人行走在通往鎮**登州的官道上。
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男子騎著馬走在車隊的最前面,他身著一襲白疊布圓領長袍,頭上戴的是黑sè的烏紗幞頭,略顯削瘦的臉龐上,一雙濃眉大眼炯炯有神,留著五綹長鬚的嘴角略帶微笑,顧盼之間,神采流轉,加上跨下的雕花銀鞍和白sè駿馬,實是個充滿儒雅的成熟男子。
同樣騎著白馬,緊跟在這人身後的,是一字排開的十員彪形壯漢。十人年紀都是三四十許正當壯年,雖然十人都只穿著青sè長袍,可只看這些人在馬上的穩妥姿勢,還有他們的規模與氣勢來看,便知道這些人定是軍將大員。
中年男子打量著新登州凱旋門外官道兩邊,只見兩邊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書店、郵局、報館、酒館……商店門樓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各sè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和西京長安城城的繁華比起來,亦是毫不遜sè。他臉上不由的露出驚訝的神sè,停住馬嘆道:“文和,我等不過離開登州三年,這裡的變化竟然如此翻天覆地,真讓人驚訝萬分。”
說話的這人,正是三年前登州刺史崔芸卿。三年前崔芸卿與宋威聯合,將登州刺史之位傳給宋溫,前往青州升任淄青鎮節度行軍司馬。之後又升任泰寧軍節度使,不久又調任嶺南東道節度使,隨便又調任了江南西道觀察使,不久江南西道升為江西節度使,賜號鎮南軍,他又為鎮南軍節度使。不過在江西也沒有呆多久,不久前朝廷下令,調崔芸卿任安東大都護府副都護。三年時間,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登州。
而跟在他身後的十名壯漢,卻也非等閒之輩。乃是宋威和他的舊部。
宋季榮、宋溫、宋希、楊林、常保、劉衡、韓忠、劉健、徐成、崔德成。
宋季榮乃是宋威的都押牙,宋溫更是曾任登州刺史、淄州刺史。宋希、楊林、常保與劉衡都曾是兵馬使。
而韓忠、劉健、徐成、崔德成,也都是崔芸卿的心腹著將領,這幾年一直跟隨於他。如今再回登州,崔芸卿不但帶回了自己的四將,也將宋威手下的六員大將一同帶來。
就在一個月前,宋威在長安病逝,他手下的心腹諸將,也一併吩咐他們前來登州,歸於李璟麾下。
崔芸卿從江西來,宋溫等從長安來,一路上兩邊人在宋州相匯,然後一路結伴而來。
宋溫也勒住馬頭,感嘆道:“崔公說的不錯,登州確實是ri新月異。”因為崔芸卿是李璟的老師,而宋威是李璟的義父,他又是宋威的族侄,因此,宋溫對於崔芸卿這位老上司和前輩,十分恭敬。
原本天下間有揚一益二之說,指的是揚州為大唐最繁華之地,而南都成都當屬第二。
按原來的排名,如只論商業繁華,那麼揚州最繁華,其次當屬成都,然後是廣州、接著才是長安、洛陽、太原,以及江陵等城。不過現在,江陵府被王仙芝破城,廣州城被黃巢屠城,揚州城也因為黃巢、王仙芝先前攻入淮南,後又有高駢與李璟對抗,導致境況大變。
眼下,登州這座原本大唐北方第一大海港,現在已經在鎮**數年的經營之下,俺然成為大唐東面第一大都會,甚至已經有人說登州已經超越了揚州。
許多人並不知道,居於東海之濱的登州能有如此的繁華景象,短短四五年的時間就已經超越揚州,完全就是因為登州城已經成為了鎮他媽的中心。
在東面,圍繞著登州,鎮**已經悄無聲息的打下了一大塊地盤。
淄青鎮、鎮國鎮、安東大都護府、還有營州、平、薊、檀諸州。
環繞著渤海灣,鎮**將諸州相連,已經擁有了十六州之地,據地千里,擁民五百萬口。
十六州分開來算不得什麼,可組合在一起,在李璟的規化建設下,依靠著商貿之利,以及鎮他媽的戰爭紅利,這一大塊地盤確實可謂ri新月異。而做為整個鎮**勢力的中心,登州也因此以飛速的速度發展。
登州不但成為鎮他媽的政治中心,還是文化中心,軍事中心,經濟中心。
大量鎮他媽的家眷都在登州,另外鎮**開設的大量工坊,也多集中於此,再加上其它商人們在此開設的工坊,整個登州光是在工坊中做工的工人就多達近百萬。依靠著登州港,鎮**下十六州中產出的各種原料材料運到登州港,然後送入各個工坊之中,將之加工生產成各式各樣的商品,然後又從港口運往各地。
整個登州,僅各個軍校、技校、以及普通學校的在校學生已經超過了二十萬人。這其中除了眾多的童軍外,還有大量學子從大唐各地慕名前來登州的書院和技校等學習。這些外來的學子數量逐年增加,眼下超過一萬餘人。而這一萬餘人帶來的書僮,加一起又是大量人口。
再加上各個學校請的老師、校工,以及他們的家眷,人口不斷增多。
登州的駐防鎮**還有團結軍、鄉兵,就一直保持有兩萬士兵左右。
還有登州港的大量倉庫、貨棧等,也有眾多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