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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威的帥府十分的威嚴,在大門口羅列兩排華麗的門戟,府前樹立著六面大旗。府樹六纛,賜雙旌雙節,門前列戟,這都是最頂級的權勢標誌。
管家去而復返,招呼李璟跟隨他入府。為了避免引人注意,李璟身邊只帶了趙江以及四名特戰隊員,其餘人則都包了一間客棧暫時安頓下來。
一路跟隨,最後管家帶著李璟來到了一處正廳前。李璟望去,只見廳前懸掛著雙旌雙旗。旌以絳帛五丈,粉畫虎,有銅龍一,首纏緋幡,紫縑為袋,油囊為表。節,懸畫木盤三,相去數寸,隅垂赤麻,餘與旌同。
旌以專賞,節以專殺。
旌節就是節度使的權威,賞賜之時舉出旌旗,懲罰殺人時則拿出節。一看到這雙旌雙節,李璟便已經知道此處大堂就是所有節帥們的節堂了。水滸傳中,林沖進入的白虎堂,便是節堂。不過節堂前面立一白色石虎雕塑,這個習慣還得從取代大唐的後梁皇帝朱溫開始。此時虎還是正式場合的避諱詞,是不能亂用的。
一進入節堂,李璟立即感受到堂中十數道目標都唰唰的望了過來。李璟只是匆匆一掃,便看到了這些目光的主人大多都是武將,個個氣度不凡。其餘的一些穿著袍衫和幞頭的文官,也都是五十上下,三十歲左右的都看不到一個。目光很快看到一個熟人,正是上次登州剛分開不久的節度判官雷剛。然後是老師崔芸卿,再往上,還有兩個花白鬚發的半百老頭。
看兩人的座位,李璟便已經心中有數,坐左側首位的這個定然就是副帥康承誨。而坐在上首同樣在拿目光打量他的,不用說就是金吾大將軍、檢校右僕射,武寧侯,鎮軍大將軍武散階,柱國,淄青平盧軍節度使兼青州刺史宋威了。
李璟連忙上前幾步。向宋威行單膝跪拜禮:“職下大謝砦鎮遏兵馬使李璟,拜見大帥!”
宋威表情嚴肅,不怒自威。李璟跪在那裡已經拜見完,他卻久久沒有讓李璟起身,過了足有小半會,才點點頭。“原來你就是李璟李季玉,不錯,年紀雖輕,可身上有股子將帥氣概。我原還以為敢開口向我要登州刺史之位和鎮東軍使的李三郎,會是一個得意張狂之人,今日一見,卻出乎本帥之意料。不錯。”
宋威連用了兩個不錯,這第一面的印象確實是很好了,這連其它諸將都有些驚訝,宋威為人有些硬板,平時可少見到他如此稱讚一人。特別是李璟可是提出有些過份的要求之後。
“本帥已經從雷判官那裡聽到你所提出的要求,登州刺史,鎮東軍軍使,你怎麼敢提出如此要求,又怎麼覺得我會答應呢?”
李璟抬頭與宋威對視,絲毫沒有半點懼意:“因為職下自認能夠為大帥守好登州。只要大帥將登州交與我,我保登州上下都會比現在更加的聽從大帥的號令。而且,我還能比現在向大帥上交更多的錢糧!”
宋威只是稍微點了下頭,便道:“我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你得先用心盡力把王敬武給剷除。”
“職下正是為此事而來!”李璟道。他把在博昌城發現的事情,與他的猜測判斷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聽完後,宋威和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此時把李璟所說的一想,他們便清楚了王敬武所送給他們的這請帖是怎麼回事了。
“王敬武給我們設下了鴻門宴!”康承誨氣憤道。
崔芸卿也是長吸了一口氣:“這王敬武好陰險,他這是如季玉所說的要先下手了。”
宴會就在天黑之後,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地間也只剩下了最後一點光線,用不了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了。最多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王家的宴會就要開始。可以想象,現在王府肯定是埋伏佈滿了刀斧手,正等著他們上門去呢。
宋威心中都驚出了一身汗,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王敬武絕不敢搶先動手。如果不是李璟提醒,他還真的就難以提防了。
“現在怎麼辦?”康承誨望著宋威,雖然他是副帥,可康承誨可為猛將,卻非智將謀將,更非帥才。他能做副帥這位子,完全是因為對宋威的忠心,以及在宋威部下中的威望資歷。“不如咱們乾脆先下手,直接殺過去,先幹了王敬武再說。”
“不行,我們的人馬現在集結肯定已經來不及了。王敬武此時不光會在府中布伏,估計他已經開始調動兵馬了。”崔芸卿搖頭道,雖然他們掌握的兵馬過萬,可實際上,城中只有三千帥府親兵,以及三千監軍親衛,而那五千登州團結兵,此時卻駐守在城北十里的團結營中。就是這城中的六千人馬,也有大半是在外城的。
“季玉,你的兵馬到哪了?”
“我來時已經讓水師留在博昌,讓其餘五營兵馬日夜兼程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