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晝等的稍微有些煩躁,在走廊裡來回踱步。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還不到十分鐘,但是這傢伙向來討厭這樣無所事事的等待。
好巧不巧,這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傅晝停下焦躁的步伐,接通了電話。很顯然這通電話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傅晝逐漸握緊了拳頭,身上的黑氣就快要實體化。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順著電話把對面的人揪過來痛扁一頓。
電話對面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事情,傅晝鬆開了拳頭,臉上露出了無法言說的表情,像是微笑,像是諷刺。
“我想,你還不配對我下達命令,”傅晝話語不屑,眼睛微眯,冷笑一聲說到:“我也沒有時間陪你去過家家。”
電話對面的人沒有被傅晝的話激怒,只是說話聲放大了不少,似乎在提醒他什麼事:“傅晝,這次你可是越矩了。”
“越不越矩,你算什麼東西?”
電話被傅晝結束通話了,總有些蠢貨自以為拿捏了他的把柄,想要威脅傅晝為自己做事,可傅晝從不會在乎所謂的把柄,在他剛加入這裡的時候,就有個蠢貨自以為查清了傅晝隱瞞的背景能拿捏住他,然後他被傅晝在某次開會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錘了一拳,在醫院裡住了小半年,重新做人了,意思是他關於過去的記憶都沒了。除了失憶,倒是沒有別的大問題。傅晝還是很有分寸的
傅晝當然也受到了懲罰,被連著安排去了許多個一直沒有人可以接下任務,那段時間他的身上都沒有幾處好的地方,幾次瀕死。不過經此一事,傅晝也是順利升到了組長的位置,並重新組建了現在的三組。至於他之前的那一拳,當事人都不記得了,大家又何必在意呢?
這件事就此封禁,再提到傅晝都是說,那位啊可厲害了,來了不到三年就當上了組長,在最初還有人偶爾會提到那可憐的倒黴蛋,到後來都沒有人記得他了。
也正是因為太久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才會有像今天這通電話裡的人一樣,自以為憑藉一些小小的手段就可以拿捏住傅晝,讓他為自己效命。
“入職登記結束了,然後去哪邊?”易北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傅晝身後,不過他的肚子比傅晝先給出了答案,一天下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吃一頓飯,這會兒餓的咕咕叫了。
易北有些尷尬的手足無措,如果現在有地洞他一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實在是有些丟人。
就在數秒前還冷著臉的傅晝聽到易北的聲音,瞬間換了副面孔,臉上又掛起那副溫和的笑容,好像剛剛接電話的人不是他。
“現在去吃飯,這邊的食堂味道不錯,工作日提供三餐,你如果懶得在家燒飯的話,可以到這邊來吃,這邊對員工是免費開放的。”
看著眼前如此溫和友善的傅晝,易北屬實是沒辦法將他和剛剛工作人員嘴裡的那個組長聯想在一起,對外永遠是冷著一張臉,像座冰山一樣生人勿近,一言不合就動手。
還是說他對內對外是兩張面孔?自己就是已經被他當成三組的成員了?
不去思考了,事已至此先跟著他去食堂,一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真是餓的難受。
這裡的食堂確實很不錯,反正肯定比易北學校的食堂更好吃,更別提這裡還是免費的,不用自己花錢就是好呀。
等易北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傅晝才說話:“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在公寓樓下大廳等你,先來吃個早飯,然後帶你去認識一下你以後的同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傅晝的表情變得稍微有點複雜:“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但可能看上去比較奇怪,”說到這裡,他欲言又止,張了幾次嘴還是閉上了,只留下一聲嘆氣。
看著傅晝這一副有難言之隱的表情,易北開始好奇自己的同事究竟會是怎樣一群人?據今天給他登記的工作人員說,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大多有點特立獨行,其中更有甚者很讓人懷疑他是否是從哪裡逃出來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