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倒黴是機槍陣地上的十幾名士兵,一堵高寬兩多米的水泥塊砸了過來,將整個機槍陣地上計程車兵砸成肉餅,機槍變了形。腥紅的血水,在片刻就從這水泥塊下方流了出來。
而排成排在後方計程車兵群,慘叫陡然響起,幾塊巨大的水泥塊,帶走了幾十士兵的性命。
一個巨大無比的身影從碎渣中衝了出來,如同一隻惡虎在羊群中橫行,巨大的拳頭每揮動一次,總是有幾名士兵被錘飛,狠狠地砸到旁邊的避難所牆體裡。巨大的衝擊力,在震碎全身的骨骼組織之後,在牆體上留下一個腥紅的血跡,還有微微龜裂的痕跡後,才掉落下來。
血腥味混合著避難所裡混濁的空氣,猙獰醜陋無比的巨大頭顱,陰森的裸露出來的巨牙,片刻間就是將數百士兵撞了個七零八散。
“咳咳咳……咳……”
喉嚨發癢,讓陳言述激烈地咳了起來,巨大的衝撞力,將他的內俯給震傷,隨著咳嗽,鮮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剛剛飛濺的碎水泥塊,很不幸地砸中了站在士兵群前的陳言述。這種力量,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抵擋的,在倒飛中,又是被另外一塊水泥塊砸中雙腿處。頓時間,雙腿血肉模糊一片,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不能忍受。
“開槍,開槍啊!”用盡最大的力氣,陳言述發出大吼,將驚呆計程車兵給吼醒後,自己最終沒有能夠忍住,直接昏迷過去。
反應過來計程車兵,瘋狂地對眼前這個巨大無比的怪獸喪屍掃射著。像巨無霸一樣的存在,將整個避難所大廳點去了十分之一還要多。這樣大的目標,子彈沒有失手的可能,全部命中那強壯的黝黑表層,打出一道道赤暗色的血柱來。
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發現這黝黑的表層,其實是肌肉長期暴露在外面,漸漸被風乾所形成的,它……並沒有面板。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不過是歷經幾分鐘,就已經結束了。數百士兵死的死,傷的傷,疼痛的呻吟聲,在這空曠的避難所裡迴響。受到輕重傷計程車兵們,驚恐地望著這個巨大的黑影。
可是惡夢才剛剛開始,一些上半身長滿觸手的喪屍從通道外面走了進來。它們大腿上以全部沒有一丁點人形,眼睛被無數的大小觸手給掩蓋著,只是偶爾在觸手挪動間,才會露出來。雙腿還保持著人類的形狀,嘴巴處不斷噴出濃臭的氣味,一些粘稠的液體從嘴巴里噴出來,拉出長長的線絲,噁心無比。
“不,不,不……”
一名只是被撞擊到胸膛,一時沒有辦法站起來計程車兵,見到這麼一個怪物一樣的喪屍走到自己的面前,拼命地後退著。只是他的掙扎,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就被這伸出來的觸手給包圍,最後在觸手的滾動中,用粘稠的液體噴滿了士兵的身上,直到將士兵徹底地包裹在這些粘稠的液體上,再拖著向外面走去。
不管是已經死亡的,還是受傷活著的,沒有一個士兵能夠倖免,全被這些粘稠的液體給包圍著,被這些觸手喪屍給拖了走。
片刻之間,整個避難所裡空無一人,除了滿地的水泥碎渣,還有滿地的喪屍屍體,再也找不到一絲人類的痕跡。
陳言述在朦朧中,發現自己不知道被運送到了一個什麼樣地方,包著自己的粘稠液體,在不斷地分解著自己的身體。透過這些透明的粘稠液體,這些分解出來的血肉順著腳底的一個小洞,不斷地流到下面一個巨大的血池裡。
整個巨大的大廳裡,無數被掛起來的人類,不管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全是一一被分解,最後變成血水,最終是流落到下面的血池裡。
順著血池,陳言述模糊地看到一根烏黑巨大的吸管插入到血池裡,不斷地吸食著血池裡的人類血肉分解出來的血水。這根吸管一直延伸出了大廳,讓陳言述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吸管。
隨著分解,當陳言述最後一絲意識消失的時候,他的全身,已經被分解到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具骨骼上剩餘一點肌肉的骨骸。
幾天之後,這些吊起來的粘稠體內不再有血水流出來,當血池裡最後一滴血水被這根巨大的吸管吸食一空的時候,像是對沒有食物的不滿,一聲像是碎金的尖叫陡然響了起來,力透雲霄。
無數的喪屍在這一聲尖叫中,變得急燥起來,沒有意識的它們,卻好像有著指引一樣,開始湧出城市,向著外面的荒原鋪天蓋地散開。數以百萬計的各類喪屍,像是黑壓壓的蟻群,湧出城市,像是聞到腥味的惡狼,向著荒原聚居地的方向緩緩移動。
屍海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後就形成,望不到盡頭,各種各類的特殊感染者分佈在這片喪屍的海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