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不可能讓大家能齊心協力一起向前了,你受傷了掉隊了,也別指望別人會幫你了,這個軍心渙散,對戰鬥力的影響更大。
其實部隊裡有嚴格的軍人連坐法,比如:隊長(班、排、連……)同全隊退則殺隊長,隊長不退而全隊齊退以致隊長陣亡,則殺隊長所屬下一級別的官員。
這個是取材於戚繼光《練兵實記》:“若一哨下各隊長兵俱退走者,斬其哨長。如哨長不走,致被陣亡,而隊兵棄之退走者,斬其各隊長”,“由是而上,至把總、領兵將領等官,皆照此一體連坐行之”。
除了嚴酷的軍法,作戰時候,戰場上還安排了督戰隊,誰敢臨陣逃跑的,後面的督戰隊格殺勿論,且以逃兵為結論,不發撫卹金。
……
全副武裝二十公里越野下來,基本是把大家整癱在地上了,大家七歪八斜的躺坐在學校背後山腳下的坑道工事陣地前。
“起來,起來,都給我起來,每人以最快的速度挖出一個跪式散兵坑。”老黑一邊大喊到,一邊去工事裡拿了一把工兵剷出來。
我去,大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服從命令、執行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沒有為什麼,沒有憑什麼,大家只得起身開挖。
“磨洋工?是不是?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挖得不如我快,今晚就住在這工事裡了。”
我去,動真格了,大家為了晚上不住在冰涼的工事裡,只是玩了命的開挖,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工兵鏟上。
一時間塵土飛揚,一群土撥鼠在拼命的挖洞,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大家才挖好各人的坑,老黑一個個的檢查了,才滿意的讓大家起來,收拾行裝,集合,回去。
看著這群土撥鼠,老黑的眼裡又有點溼潤了,要是當年長城抗戰時候,大家急行軍後,兄弟們能像他一樣,像這群孩子一樣這麼的拼命挖,或許還能多活幾個下來。
老黑回想起北方長城邊上群山陣地,那裡的地大部分是堅硬的沙石硬板地,現在還能清楚的急得,兄弟們的工兵鏟都挖翻了口子,手也磨出血了。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也只得將就一下,可就這一將就,多少條命給將就掉了,所以,現在,就是不能將就。
現在這些學生,肯定是很怨恨我,不過這個無所謂了,以後,只要他們能多活幾個下來,我就滿足了。
路上,老黑還要大家齊唱黃埔校歌,一路唱回去,聲音低了不行,一定要吼起來。
至於嗎?不就是找朋友玩了一下,就要整成這樣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