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那段時光後,偷來的日子結束後,異常被修正後。
我向dsi提交了辭職申請,我曾隱約計劃過幾次的行為,終於在今天被落實。
因為職業的特殊性,我並不能很快完成辭職,期間有dsi的同事難以置信的來詢問我發生了什麼,畢竟在此之前我甚至很少請假,現在卻如此突然的要離開這裡。
agier則確定我是要結婚了,我想他是看到了我和她的合照。他表示祝福我,在dsi所接觸的更黑暗和隱蔽世界之外的另一段精彩的人生旅程向我開啟。
不過這幾個月我也沒閑著,我不知道辭職後我該去哪裡,但毫無疑問我不想留在荷蘭,不想留在歐洲了,我不去想她的樣子和與她的任何回憶,我想,我得忘記她。
我得忘記她才可以保證我的生活能繼續正常維持。
坐在床上,看著海報中的阿列克斯凝視畫外之人,我從未有這麼一刻能意識到他是我的一面鏡子,他在混亂中選擇擁抱暴力,正如我希望去觸碰那自由外的自由。
我做好了決定,在用來辭職的這幾個月專心學習希伯來語。
因我曾在dsi服役過的經驗與希伯來語基礎,我成功加入了以色列idf,加上無人機操控經驗,我取得了相比同期更高的職位,被分配到了情報收集與無人機打擊小隊,穿越了戈蘭高地與黑門山,正式遊離於敘利亞西南方。
曾經我夢中釋放自由的黃沙之地是伊拉克,現在我則真實的站在了更濕潤些的敘利亞土地。
站在山之巔,我遙望遠方與大地融為一體的沙漠色建築,那裡是大馬士革,一個國家的首都,與身為它敵人的我們近在咫尺。
旁邊那群吵極了的猶太人歡呼著,扯開藍色六角星旗幟,他們中的其中一個把我拉過去一起合影,為這彷彿神賜般的兵不血刃拿下黑門山的機會。
他們高呼著天佑以色列。
我彷彿脫離於這個場景之外,他們的悲喜根本無法觸動我。
只是一直在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想要的就是這個嗎?
我想要作為勝利的一方享盡榮光,還是樂於見得因戰爭而死去的生命?
我不知道,神指引我來這裡,我聽從神,但我依舊迷茫,這裡有我渴求的東西嗎?
一望無際的風沙,席捲,席捲。
又一次任務,派去駐敘利亞的俄軍事基地勘察的一個無人機被打掉。
虛偽卑劣的俄羅斯人,他們像個茍延殘喘又抓不住一切的病熊,兜不住的貪婪口水流淌到衰敗幹枯的皮毛上,時常給你找些蒼蠅般擾人的小麻煩。
當然,那些猶太人也是這麼說伊朗人,黎巴嫩人,信仰其他宗教的那些人。
有時候我會聽到他們用調笑怪異的語氣罵那些人是恐怖分子的兒子,臭不要臉的寄生蟲。
當我想起這點,微妙的幽默喜劇感竄進我的大腦。我可以說我享受這種仇視,我喜歡我是這個群體其中一員的感覺,這讓我,可以把自己看得很小很小又不值得同情,把自己看成一個徹底的標簽。
對這個俄軍空軍基地進行了徹底打擊,摧毀了他們留下來的裝備,透過無人機看到那些報廢的地對空導彈車和破碎的米格戰機,我心情依舊有點鬱悶。
老實說,這個場景並沒有哪裡值得我興奮起來。還是說這遠遠不夠嗎?
但突如其來的頭疼使我無法繼續思考下去,我按住額頭,企圖舒緩住這種從未有過的針錐之痛。
我病了嗎?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