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你不停呢喃,你能從他的眼神中感到他的沉迷與因意外之喜而帶來的更多執著。
事情向著更不受控的方向發展。
剛剛的他還有些收斂,但在你主動親了他的下巴後,eaks整個人興奮躁動起來,你確實鼓勵了他,為他送出了一份珍貴禮物。
他看起來認為你們之間更進一步了,即便他之前那麼多次強調你是他的另一半,但此時此刻他口中的曖昧蜜語卻又帶來別樣感覺的不同。
你們彼此的鼻尖只差一個拳頭左右的距離,剛剛eaks只是對你用力擁抱或禁錮,現在他則開始故意把他的沉沉重量放在你身上,讓你能具象化感受他給你的愛般。
兩顆心的距離沒有一刻像這樣靠近。
一些東西的開關被開啟。
你徹底後悔。
但退無可退。
身後的電腦螢幕也並不能讓你盡情依靠和借力,你只能以別扭的方式被他釘在這裡。他伴著溫熱的呼吸用他更高和骨感的鼻子刮蹭你的眼睛,隨後向下與你鼻尖相對,他緩緩闔上雙眸。
不言而喻。
“不。”
你失去了太多的氣勢,以急促顯得尖銳的聲音制止他。這種無力因你意識到你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你能感覺到自己呼吸的熱度。
你甚至不敢再多做動作,似乎微微抬起下巴你們就能雙唇相接。
他在黑暗中以觸感和氣味勾勒你,在你又一次說出拒絕的話時eaks睫毛顫動,他自顧自前傾下巴,鼻頭更用力的壓你。
只要,一個吻。
來交換一些糖分吧。
“好疼!”
有那麼一瞬間你甚至懷疑你們確實接吻了,你的嘴唇迅速擦過了他的某處面板,你側頭以哽咽的語氣打破和阻止這一切。
eaks渾身僵硬頓住,你能透過他瞬間收緊的雙臂感受到他的不滿。但你還是磕磕絆絆繼續說下去,你想你確實無法承受這個吻,你恐懼以自身來填飽另一個人的食慾這件事。
“好疼。”你快速想出了一個理由,剋制著因他溫熱嘴唇就在你臉側帶來的想顫抖躲避的沖動,你已經不想去和他討論回家的條件,只想盡快脫離此刻的親近,“……我在流很多很多的血,好累,eaks,你能幫我把止疼藥拿來嗎?”
垂眸瞥過他粗壯有力的手臂,最終視線定在桌面上,你以祈求帶著哽咽的語氣說,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握成拳輕輕捶打他一下,你希望他由此感到你的不適而改變主意。
你惴惴不安喘息,仿若置身懸崖邊,自己去留的主動權都在另一個人手裡,你不知道他想抱著你墜入深淵,還是等你舒服點再一起沉淪。
你無法騙自己,騙自己eaks是個可以一直讓你身處溫暖花園的人,他總想要更多,總有一天會帶著你失重,這就是唯一結局。
那種親近的慾望隨著時間推移只會愈演愈烈,他會逐漸從注視你的鬼變成想殺了你的鬼。那你該怎麼辦呢?
甚至現在,你都無法確定他會不會松開你。在這無異於從饑餓動物口中奪走獵物的行為,你去賭他能拋去本能的進食需求來照顧你。
多麼荒誕,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