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催促你,他垂眸像在看你又像在逃避,眉頭的肌肉抽動,忍耐著什麼般的安靜,只是維持著向你敞開一切的姿態。
太近了。
他明明是一副等待你主動的模樣,但不安還是你的席捲全身,你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感覺。
一直以來,你更自在獨處和與他人有距離的生活,如同一隻把自己保護得很好的繭中之物。
但現在,另一個人看到你了,你吸引了另一個人類的注意。
富有好奇心的小孩子想破開這層保護物檢視其中真相,饑餓的捕食者垂涎這散發陣陣香氣的美味,暴露的風險如影隨形,可靠的夜幕與陰影離你越來越遠。
他想親你,雙唇交接,想和你交換點什麼,可能是甜蜜,也可能是痛苦和別的東西。
幾個呼吸後,你似乎終於完全理解了他在說什麼般回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譴責般的看著他旁邊的空氣搖頭。
“不。不行。”你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憤怒又堅定,再一個吸氣後,你才去看向他的臉,“不要再說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了。”
“這是你答應過的事,為什麼要讓一切都變得複雜?”
你盡力的側頭擺脫他,躲避他暗沉下去的雙眼。
eaks良久沒有說話,他維持著禁錮環住你的姿勢和沉寂態度,肉眼可見帶著股濃濃的挫敗。
這是一種類似鱷魚眼淚一樣的東西。鱷魚吞嚥或吃掉獵物時,會流下淚水。但這不出於人類認為的同情或不忍,只是幫助身體排出鹽分。
等你再次用手推他肩膀時,他抱住你輕輕開口,“那就等等,你正在生理期,就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們再說。”
“我們會有很多好玩的用來打發時光。”
他絮絮說著,依舊沒有放開你,帶著某種強迫症或不甘般把下巴放在你的頭上,你能感覺到他柔軟的嘴唇在親吻你的發絲,像是動物藉著樹葉上的微微露珠解渴般不滿足。
他看起來有自己的標準,不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和你接吻或做別的。但是耳鬢廝磨和一起蓋被這種程度的接觸他又常常不問你的意見就自顧自貼上來。
你有些絕望了。
持續性跨物種交流,偶爾能溝通。
以及不久之前的接觸保證似乎從不存在過一樣。
不自覺湧出的鬱悶憤怒給了你勇氣,你在他如此慰藉渴求的懷抱中抬起頭。
一觸而過的用嘴唇輕點劃過了他的耳邊,下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