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無聲輕笑,嗓音壓低:“晚安,睡美人。”
......
深夜,整個停車場只聽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這附近只有一個公廁,晚上喝了酒的人用手機照明,頂著寒風快步跑去廁所。
鞋子碾壓地面發出沉悶聲音,黃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路邊的言崢。
言崢依舊套了件沖鋒衣,打火機蓋帽在手裡開啟又扣上,清脆聲音在黑夜變得尖銳。
黃毛想從他身邊經過,但言崢長腿一邁便擋住他去路。
“哥們,讓讓。”黃毛擠出一絲笑。
言崢面無表情的看了黃毛一眼,“讓什麼?你不是約晚上出來玩?”
“她沒空搭理你,但我有空。”言崢往前走了兩步。
黃毛不知是被他居高臨下的審視壓迫,還是因為那雙冷厲如大漠孤狼的眼,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堆起掐媚的笑。
“都是誤會,哥們我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就想著出門在外多交個朋友。”
“她是我喜歡的姑娘。”
言崢目光如冷刃,聲音也似裹著深夜的寒風,“你吃飯的時候故意碰過她手,晚上還敲她房門,是麼?”
黃毛頭皮發麻,連連否認:“沒有,都是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啊—”
黃毛話沒說完,胳膊忽然被擰著往後九十度。黃毛這樣的玩咖力氣完全不能跟常年鍛煉的言崢比,言崢一隻手就制服得他動彈不得,連連說好話求饒。
“是不是玩這個?”言崢並沒用全力,但黃毛已經疼得齜牙咧嘴。
“不不不不。”黃毛話都差點說不利索,“真的都是誤會哥們,誤會。”
荒郊野外,夜深人靜。
沒有監控也無人經過,黃毛清楚就算他真的揍自己一頓自己也只能咬牙忍著,力氣和體格上根本不是對手,只得好聲好氣求饒。
言崢不為所動:“哪兒人?”
黃毛說了個地名,跟葉問夏不是一個地方的。
言崢:“具體地址。”
黃毛又報上家門,連門牌號都說清楚了。
言崢低身,打火機貼近黃毛耳朵,“咔”地一聲合上。
“還玩不玩?”言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