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吃魚?”她說,“這家看起來還不錯。”
言崢眉頭擰了下:“可以。”
“搞定。”
選到想吃的餐廳,她眉眼染上笑。
越野駛入索松村,根據導航很容易找到“川渝鮮魚館”
繫著圍裙的老闆見他們靠邊停車便迎出來,黝黑的臉上熱情笑著,“兩位,吃魚嗎?”
葉問夏下車,“對。”
“裡面坐,想吃草魚還是白鰱?”
葉問夏不懂這其中區別,“有什麼不同嗎?”
“草魚刺少一些。”
葉問夏果斷選刺少的,“那就這個,雙椒味吧。”
“好,稍微坐著等會兒,這就去準備。”
她選了個靠牆位置,慣例用紙巾在桌上擦拭幾遍,跟停好車進來的言崢說自己點了什麼,“雙椒味你應該能吃吧?我記得你吃辣。”
言崢拉開她身旁凳子,“能吃。”
骨節分明的手接替清潔工作,將碗筷用開水涮了一遍,擺放整齊。
“謝謝。”她說。
言崢應了聲,又將自己的那份涮了遍,擱下水壺。
已經過了飯點,餐廳就他們兩個人,老闆夫妻在後面忙碌,鑲嵌在牆上的電視放著抗戰片。
“葉問夏。”他打破沉默。
葉問夏還沒應,電話先一步進來,言崢清楚看見上面閃爍的名字。
—祁書堯。
葉問夏起身,“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言崢下頜緊繃,“嗯”了聲。
走出餐廳,葉問夏才按下接聽,但並未主動開口。
“喂,夏夏。”
祁書堯清冷聲線從手機那端傳來,落進耳蝸,像極她曾在五千海拔見過的雪,好聽但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