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了一身汗,身上汗膩膩的,葉問夏沒忍住洗了個澡。頭是絕對不敢洗了,以最快速度完成睡覺前護膚,將相機裡的照片匯出來。
點進才加上的微信。
言崢頭像是殘月下的森林,熾白月光籠罩森林,蒼涼又孤寂。
跟他今晚抽煙時的狀態很像。
她將照片發過去,頂端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言崢:門鎖好。】
葉問夏看了眼反鎖的門,還搬了凳子抵在門後。
她發了個團子比ok的表情包過去。
白糯糯的團子,頭頂長著四葉草,蹦跳出來眨眼單手比ok。
言崢輕笑,將手機擱到一旁,雙手交叉捏住t恤衣擺,往上一抻脫下。
他洗了把臉,水珠沿著喉結往下,經過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言崢抹了把臉上的水,磕出一支煙點上。
尼古丁味道填滿口腔,他猛抽了兩口,耳邊回響葉問夏說的那句“你跑這麼遠,那個人一定很開心。”
他自嘲地笑了下。
或許吧。
......
大概是神經興奮累了,在群裡跟好姐妹聊了會兒天眼皮困得開始打架。
或許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亦或是白天那通電話掀起的情緒。
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回到大學畢業那天,滿心歡喜的從天亮等到天黑,期盼漸漸被不悅和惱怒取代。她給祁書堯打電話,一直無法接聽。
她跑去醫院,剛到門口就碰見出來的祁書堯。
祁書堯對她的出現有些意外,“怎麼過來了?喝酒了?”
她是想發脾氣的,問他明明答應了自己為什麼放自己鴿子,但看到他一臉疲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沒事,順路過來看看。”
她家和祁書堯家在一個小區,回去的路上,在酒精驅使下,她跟祁書堯表了白。
“夏夏,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