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主公,上黨急報。”一名面露疲憊計程車兵將一封用布袋裝的竹簡雙手舉過頭頂。
“你何時出發的?”
“兩日前……”
一千多里的路程,兩日趕到,想來這名士兵是連夜馬不停蹄的狂奔。
周倉接過竹簡,揮了揮手,示意退下好好休息,士兵拱手離開。
周倉將竹簡開啟,是薛文山來信。
“主公,匈奴五萬大軍南下,經上郡過河西,於五日前強攻河東,李通,李文達死守河東三日,救援不及,只得棄城突圍送護送季珪先生與徐將軍家眷來上黨,文達重傷昏迷前說,此番強攻河東的匈奴軍乃於夫羅領軍,不日便會開攻上黨,萬望主公回援,上黨乃主公基業萬不可失去……”
周倉的心此刻已經沉入谷底,河東丟了,偌大一個河東郡在自己手裡還沒捂熱就這麼丟了。
拳頭緊握,骨頭咯吱作響。
“另……河東郡十餘萬百姓皆……皆死於匈奴屠刀之下,老弱婦孺無一倖免……”
“啪”
周倉看到此處,胸口猛的一揪,心像是被針扎一樣,劇烈疼通,手中的竹簡猛地朝地上一扔。
“於……夫……羅……”
如飢餓的豺狼看見鮮美的牛羊一般,雙目赤紅,呲牙咧嘴。
周倉的這一聲呼喝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典韋、徐晃、張任等人紛紛衝了過來。
“主公?”
不知道周倉為何如此,剛剛大勝還有說有笑,突然間就這樣了,看向一早過來的薛白虎、裴元紹,只見兩人眼睛朝地上的竹簡瞟了一眼。
徐晃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撿起竹簡,越看臉色越白,越看越憤怒。
“主公……”徐晃雙目通紅,跪倒在地。
“請主公為河東郡枉死的百姓報仇!”
徐晃乃土生土長的河東人,如今河東郡十餘萬百姓盡皆被匈奴屠殺,這其中就有他自小的玩伴,同村的鄉里,以及對其關懷倍至的鄰家大哥。
“啟稟主公,匈奴俘虜兩萬八千人已經全部看押,請問主公如何安置?”
這時一名校尉向周倉回報著抓獲俘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