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弗蘭德的巴掌，玉小剛這才是真的殺人不見血。
字字句句都在懺悔，但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進了弗蘭德的心裡。
從他的表現還看不出來柳二龍過得很不好麼？
還需要多餘問這一句？
祝福你們，好好生活，我可生你孃的頭去吧，特麼的是道歉安慰還是在炫耀二龍對你痴心不改？
特別是最後一句這麼多年了，柳二龍居然一直沒有接納你，弗蘭德當場破防。
啪！
實在沒忍住的弗蘭德又是一巴掌，剛才是左臉，現在是右臉，同樣的五個手指印。
但不同的是這次弗蘭德用力更大，這一巴掌打的更狠，玉小剛本就倖存不多的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伴隨著血沫吐了出來。
“剛子，別怪哥，哥真不想打你，但哥也是真的沒忍住，你真的太欠揍了，你在外面這麼些年，怎麼還沒被人打死？”
弗蘭德繼續道歉，十分誠懇且咬牙切齒，玉小剛看著自己手心上那滿是血沫的三顆牙齒，欲哭無淚。
“我本來就沒剩幾顆了啊，這下以後只能喝粥了。”
玉小剛更加委屈了，今天特別倒黴，除了收到唐三這個滿意的弟子之外，就每一件順心的事。
本來在諾丁學院好好養老，結果莫名其妙城主兒子沒了，唐三跑了他頂鍋被打的半死，一口潔白的牙齒被打掉了大半。
後面各種躺槍背鍋倒黴催的都是小事，現在老友重逢，居然被老朋友打掉了僅存的這麼幾顆牙齒。
滿打滿算，玉小剛嘴裡剩的牙齒不過五指之數了，之前是講話漏風，現在成了穿堂風了。
“弗蘭德老大，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了，何至於此啊！”
玉小剛已經準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兩句話就捱了兩巴掌，這哪兒是老友見面，這是要把自己僅剩的牙齒都交代在這兒，後半生只能喝粥啊。
但剛一站起來，玉小剛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原因，最後只能憋屈的坐了回去。
“弗蘭德老大，我知道你對我怨氣很深，這兩巴掌也該解氣了，我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
“什麼正事？”弗蘭德有些詫異，這是那個極其好面子的玉小剛麼，捱了兩巴掌居然沒有當場離去。
被柳二龍那憔悴模樣和一次次的拒絕折磨這麼多年的弗蘭德都在心裡暗自準備。
哪怕玉小剛接下來說要回來帶走了柳二龍，給柳二龍幸福，他都舉雙手贊同了，畢竟眼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日夜痛苦，那種折磨他實在是受夠了。
弗蘭德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玉小剛開口卻不是提這事兒。
“弗蘭德老大，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圓夢的弟子，他來到史萊克學院了，我想你替我教導他。”
強忍著心酸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弗蘭德聽到了這麼一句話，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玉小剛僅存了牙齒全部伴隨著血沫吐了出來，本就消瘦的臉頰現在癟的和沒牙老太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