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的紫蕤軒陷入一片寧靜的祥和之中,假山流水之聲與舒緩的輕音樂越發凸顯出空間的靜謐。
閆雪跪坐於蒲團之上,垂目靜思。
&nos最近一反之前的低調作風,在華國動作頻頻,不可謂不高調。
像他這種大人物,一言一行必有其用意,只是她目前還參不透,也許今晚約見她,就是一個訊號。
腕錶指標指向八點整,門口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nos素來是個守時的人,從不會讓人多等一分鐘。
閆雪起身整理儀容。
包廂的推拉門被人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無論見過多少次,閆雪依然會為這少年的姿容風華所歎服。
&nos先生。”
少年微笑點頭:“久等了。”
寒暄過後,兩人落座。
閆雪提壺為少年斟茶:“距離上次見面,已是半年過去,這半年,先生過的可好?”
風生水起,好的不能再好。
“還行吧。”少年話鋒一轉:“閆小姐的慈善事業做的如火如荼,民間甚至為你立碑著傳,和我這樣的黑心資本家走得近,閆小姐可要當心。”
閆雪現在在民間的名聲,那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早已將她前夫徐浪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nos則與之相反,雖則他在商場呼風喚雨,可外籍身份始終令人忌憚,加上眼紅之人的煽風點火,他在民間的名聲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資本家。
要叫外人瞧見這一幕,閆雪的美名可要蒙上一層陰影了。
畢竟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閆雪搖頭失笑:“那是不知內情的偏聽偏信,若沒有強大的資金支援,我這個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amos先生,您才是最良善之人。”
閆雪望著眼前一桌之隔的少年。
昏黃的燈影氤氳著少年的臉龐,那冷峻的容顏也竟似蒙上了一層柔光,少年眉眼沉靜,卻難掩桀驁本色。
世人眼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之驕子,想象中他該是揮金如土、浪蕩紈絝,可惜世人都錯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若說是合作,不如說是一樁交易。
他出錢、她出力,無需巧立名目,一切名譽被她盡收囊中。
她曾問過是否在年度工作報告中公開資金來源,以便為amos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