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歡看到不遠處從車內走下來的少年，伸手挑下墨鏡。
“有意思。”
古璧塵不是一個能輕易掌控的人，今日他能來赴約，讓虞若歡非常意外。
不知道姚慧雅用了什麼辦法讓他低頭。
虞若歡對著鏡子補了下妝容，這才推開車門走下去。
“古璧塵。”
少年背影僵了一下，緩緩轉身。
虞若歡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輕笑一聲：“我們看的是正規的歌劇，你卻穿了一身休閒裝，怎麼、藉機表達不滿嗎？”
從前的古璧塵穿衣舉止皆是謙謙君子端莊風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今日來看歌劇，本應身著西裝，他卻只穿了一身休閒裝，頭髮也沒打理的樣子，面容像是熬了三天大夜一樣的憔悴。
底子好，就算這樣，看著也是俊秀逼人。
是因為要和她約會，所以才連裝都懶得裝一下嗎？
古璧塵面色冷峻，“忘了。”
虞若歡冷笑一聲：“忘了？你是連藉口都懶得想了是吧。”
虞若歡走到他面前，手指點著他的胸口：“古璧塵，既然你敢來，那就證明你有把柄落在姚慧雅手裡，所以我這條賊船，你是不上也得上。”
古璧塵後退一步，避開她的手，面色隱有嫌棄。
虞若歡猛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領，逼迫他低頭。
“有本事你就走，我看你敢不敢。”
虞若歡抬頭逼視著他的眼睛，少年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痛苦與掙扎在反覆糾纏拉扯。
最終歸於一片麻木灰寂，再沒有一絲光。
虞若歡滿意的勾起唇角，伸手輕輕的幫他整理衣領，落在外人眼裡，就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我忽然不想看歌劇了，陪我去喝杯咖啡吧。”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咖啡館曲調悠揚，虞若歡淺償了一口咖啡，抬眸瞥了眼坐在對面的少年。
他僵直的坐著，像一尊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新班級還適應嗎？”
依然是沉默。
虞若歡勾了勾唇，放下咖啡杯：“我應該這樣問，新同學好相處嗎？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