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毫無壓力的將麻袋扛到肩頭,三兩步追上重明,「你行啊,這種事現在做的是得心應手,看來我這些日子對你的教導沒有白費。」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馮月陽得意的翹起下巴。
酒吧西側有一條幽深的窄巷,是個死巷,裡邊堆著些待處理的傢俱和陳舊設施,因而平時根本不會有人踏足這裡。
巷子裡沒有燈,只有清幽的月光灑落,足以視物。
此刻一道修長的黑影靜靜的站在巷子深處,幾乎與暗無邊際的黑夜融為一體。
重明三兩步奔進來,將麻袋裡的人扔在地上,那人吃痛,口中
發出痛苦的呻吟。
馮月陽倒是憐香惜玉,把肩上的美女靠牆放下,還貼心的脫下外套蓋在美女身上,防止走光。
「老大,您別沾手,我跟馮少一人一拳也能揍死他,這種爛人免得髒了您的手。」
沈又安淡淡道:「把人弄醒。」
馮月陽趕忙說道:「老大,讓他看到您的臉就不好了……。」
「總要讓他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梁材剛才被那樣一摔,摔的清醒過來,酒也醒了幾分,掙扎著從麻袋裡鑽出來。
巷子裡黑窟窿昸的,他一眼就看到沐浴在幽藍月光下的少女。
鏡片反射著寒光,仿若黑暗中探出的一隻大手,精準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這樣的場景下,梁材只覺得一股寒意自後背躥起,整個人都呼吸不過來了。
「你……你是什麼人?究竟想幹什麼?」
少女抬了抬下巴,馮月陽第一個衝上去,結結實實給了梁材一腳。
梁材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還沒停穩背上就又捱了一腳。
密集的拳腳落在身上,他連喊疼都來不及。
一時幽深的巷子裡,除了遠方傳來的犬吠聲,就只有悉悉索索的拳腳摩擦聲,以及梁材痛苦的悶哼聲。
「好了。」
馮月陽退開一步,對著拳頭吹了吹,扭頭笑眯眯邀功似的說道:「老大,我揍人的功夫還可以吧?沒事我就讓重明帶我去拳館,看來以後還要多練。」
梁材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沈又安走到他面前,踩住他一隻手。
剛剛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梁材,此刻像只狗一般狼狽的趴在她面前。
「做人、要有底線。」
頭頂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
梁材於驚痛中靈光一閃,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