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蘭西屏此人十分謹慎,摸不清青州的局勢前,不會貿然出手,青州他應當不會再考慮了。」
「先生,凡事都有萬一……。」
男人輕笑一聲:「天祿銀行的掌權者很聰明,在國外行的是財閥作風,但是進入國內市場,這一套則行不通了,要想站穩腳跟,他必須付出一些代價取得當權者的信任,你知道天祿銀行為什麼在春州發展的那麼快嗎?」
「屬下愚鈍。」
「因為蘭西屏拿出了利潤的五成投資給城市建設,接下來的投資專案只會讓閆霆的位子越來越穩,謝北醇一個投機倒把的市儈商人,除了貪利忘義,他能帶給閆霆什麼,恐怕閆霆早就想除掉此人。」
男人一雙狹長的狐眼裡掠過一抹精光。
「我不是謝北醇,柳青風也不是閆霆,這趟渾水,蘭西屏要是個聰明人,就不會來淌。」
年紀輕輕能走到如今的地位,蘭西屏恐怕聰明的成了精吧。
對面人恭敬的垂下腦袋:「先生算無遺策,屬下佩服。」
男人哼笑一聲:「少拍馬屁,說說吧,那丫頭又鬧什麼呢?」
「小姐昨夜似乎心生懷疑,但今天倒是老實下來,一直待在家中沒有出門……。」
似是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男人挑眉:「你想說什麼?」
「先生還記得那日馬場那位馬術驚豔的紅衣女孩嗎?」
「記得,雨兒的朋友。」
「小姐對她很是信任,昨夜的事竟也沒避諱她,我總覺得這個女孩很不簡單,她的身份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男人沉吟了一下,似是在回憶女孩的音容笑貌,狐眼中生出幾分興味。
「我記得那天馬場上,她和柳家那位走的挺近的。」
「年少慕艾,人之常情。」
男人垂眸飲了口茶,淡漠的語氣比窗外的月色還要寒涼。
「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文助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先生,幾日後是飛廉集團舉辦的CTF網路安全大賽,咱們公司長期與飛廉集團合作關係,這一次大賽您是否要去現場觀賽?」
「當然要去,看看有什麼好苗子。」
飛廉集團技術最出眾的就是網路安全這塊,是萬萬不能為惡的,如果這次大賽遇到好苗子的話,集團可以收攏慢慢培養,將來也可減少對飛廉集團的依賴。
畢竟誰都不想自家的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中。
~
拘留所。
陳樹得知高捷被放了後,就知道自己完了。
一整個晚上他都陷入絕望的情緒中,連遺書都寫好了。
今晚不知第幾次舔唇了,晚餐太鹹,他這會兒渴的發緊。
正好碰到巡邏的獄警,陳樹連忙央求獄警幫自己弄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