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孔麗麗豁出去了,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臉頰幾乎貼在了對方胸膛上。
“李總,您真會跟人家開玩笑呢。”
李總臉上露出幾分油膩的笑。
終於逮著機會,孔麗麗衝進衛生間,摳著嗓子眼大吐特吐,幾乎把胃酸都吐出來了。
她痛苦的盯著鏡子裡的人,眼神疲憊而又哀怨。
抽過紙巾不停的擦拭那隻手碰過的地方,眼神無比嫌棄。
忽的,她動作一頓,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抹身影。
很像周琴那個便宜外甥女。
上次被那丫頭一頓收拾,孔麗麗怕了她了。
可回去之後,越想越氣。
左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不知從哪兒學了點三腳貓功夫,竟敢威脅長輩了。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養的玩意兒。
後來她聯絡周琴,不停的慫恿她繼續鬧,也是她告訴周琴千萬別離婚。
能給那死丫頭添堵,她樂此不疲。
更重要的是,周琴過的不好,她心裡就舒坦了,覺得自己這人生,也不算太糟糕,撐撐還能過下去。
可惜後來她再給周琴打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了。
難道跟她那個情夫跑了?
孔麗麗嗤之以鼻,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她眯了眯眼,剛剛她應是沒看錯,那人就是沈又安。
她是陪著一個年輕男人上了二樓,李總也說,二樓只有非富即貴之人才能踏足。
那臭丫頭倒是會攀附。
這時包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孔麗麗就跟沒聽到似的。
直到鈴聲第二遍響起,孔麗麗煩躁的抓起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就接通,張口吐露芬芳。
“你煩不煩……。”
對面顯得極有耐心,傳出一道機械又冷漠的男聲。
“孔麗麗女士是嗎?”
這道聲音不知為何,下意識令孔麗麗呼吸一窒,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