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直以浪蕩示人的冷雲颺,這次成績也遠超於她。
閆雪抱了抱她,柔聲道:“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盡力就好,姑姑會永遠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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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古家。
“那虞老夫人過九十大壽,陣仗辦的極大,聽說在梨園連唱三天的大戲,連已經退隱的戲曲大師蘇錦繡都出山了,到時不知會何等熱鬧呢。”
說話的女人瞥到古老夫人面色不虞,尷尬的笑笑。
“嗨,說罷了那梅氏就是個戲子,也只會弄這一套,永遠上不得檯面,要不是當年運氣好被虞老先生看上,納了妾,日日養尊處優,她現在恐怕早就是一抔黃土了,哪來今日的風光。”
“提起虞老夫人,哪配輪得到她啊,人家桑氏才是虞老先生的原配,桑氏活著的時候,虞家哪兒有她喘氣的地方,桑氏一死,嘖嘖,這梅氏就拿喬起來了,雖然這虞家一個勁的掩蓋,可天底下哪兒有不透風的牆,早有傳言……。”
女人壓低了聲音,幾句話漏進古老夫人耳中。
古老夫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有這搬弄是非的功夫,也不會管不住你那個無能的丈夫。”
女人被諷刺的臉色一白,訥訥道:“姨婆,我說這些,也只是想讓您高興高興。”
“高興?我高興什麼?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都什麼歪理邪說?”
女人尷尬的笑笑:“我知道錯了,姨婆您別生氣,喝口茶潤潤喉。”
古老夫人並未接她的茶,板著臉訓斥道:“京州這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你也說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你剛剛那編排人的話,若傳進虞家人耳中,你覺得依虞家人的行事作風,你會如何?”
女人臉霎時一白,有些害怕的喊道:“姨婆……。”
有道是慈不掌兵,虞家人,那可是說一不二的鐵血手腕。
“我是警告你,以後在外說話行事,最好謹言慎行,別最後毀在這一張嘴上,尤其虞家,無論多少是非,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若是因此而連累到古家,我絕不會放過你。”
女人心口一寒,訥訥的低下腦袋。
古老夫人和那梅綠歌幾十年的死對頭了,尤其瞧不起梅氏的出身,一身小家子氣,這在京州都不是什麼秘密。
她是故意說出來讓姨婆高興高興,誰知反被她教訓一頓,女子心底別提多後悔了。
她本來是想趁著氛圍好,託姨婆點事。
現在恐怕也不好開口了。
“行了,你回去吧。”
古老夫人下逐客令。
女子離開後,古老夫人罵道:“這丫頭,越來越過分了,傳進虞家人口中,她能落得好嗎?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鳳姑笑著走過去捏了捏老夫人的肩膀。
“老夫人,您嘴上生她的氣,卻還是為她著想的。”
“當初是我虧欠了阿文,她早早離開,只有這一支後代,我想著能多幫就多幫些,誰知這孩子小地方長大的,心性到底是不行,那張嘴早晚要惹出禍事來。”
說到這裡,古老夫人冷哼道:“那老東西的壽辰要到了,幫我準備個厚禮送過去吧。”
鳳姑瞥了眼古老夫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