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讓舒雅更加猶豫了。
本來微涼的習習晚風沒有捲走她額角的汗珠,反而加重了她臉上的紅暈,往常舒適十分的藤椅現在讓她坐立不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跑又跑不掉。
許知白:?
看著她的反應,許知白一臉莫名。
似乎下定了決心,舒雅冷靜了下來,在夜色裡去找許知白的目光。
眼神和當初邀請她進屋時一樣明亮。
“我一直知道的,你們這樣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來我們這村子裡只是要找上山的路罷了,我就是……太喜歡你了……”
“從來沒有人陪我一起上山,陪我一起做這些瑣碎的小事,村裡的人她們……”
說到這裡,她垂下眼簾,像是不想讓人看清眼裡的脆弱。
許知白感受到她身上流動的悲傷,心底一動,坐直了身子,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還是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但這一刻,她很想抱抱她。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陪你做這些瑣碎的小事。”她聲音有點悶,很輕,一陣輕微的風過,就散在了夜色裡。
她從不覺得上山採藥材,整理晾曬藥材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相反,她喜歡這種悠閒自在的感覺。
就好像……只有這段時間,身體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一直緊繃的神經放得很鬆,一直沒什麼波動的情緒得到滿足。
背上環過兩隻小手,舒雅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望著滿天星光,似滿足似嘆息地說:“謝謝你。”
“我很小的時候,爹孃就相繼去世了,後來爺爺奶奶也因為我離世,村裡的人都說我是天煞孤星,要不敢靠近我,是我娘救了我……”
她眼裡隱隱有水光,許知白不忍心:“我明白。”
其實舒雅不用說下去,她已經明白了。
舒雅的經歷跟她記憶裡許家大小姐的經歷非常像,這可能也是系統把她分給她的原因吧。
只不過被眾人視為廢物、醜八怪的許家大小姐沒有人拯救,更加沒有人願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