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專業編制器，帶上這個腦部感測器，寫手就可以將小說世界編制進母盤。”方悅軟綿綿地解釋著，打了個哈欠。
“然後將用這臺機器，將母盤中的小說燒錄進這種單章小說卡，顧客透過讀取器，意識就可以進入小說世界，就是這樣了。”方悅慢騰騰地給每個東西做了一遍解釋，然後又打了個哈欠，“你似乎對這些一點都不瞭解，如果你不是失憶了就是穿越來的。”
江夜聽到他後半句冷不丁冒出了冷汗，這貨看著要死不死的，難道未卜先知的能力。
方悅推了推眼睛，精確地操作著機器，繼續說道，“你現在心跳從60加快到120，血壓也大幅上升，說明我的推測在點上，如果你是失憶的還好，如果你是穿越來的。”
說道這裡，方悅猛然回頭，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瞬間又恢復了最初的慵懶，“這些我都沒興趣，還有你似乎對媛媛有點興趣，這個沒問題，你應該跟蘭若也有點關係，那你可要小心馮小天了。”
“這個，方大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江夜並沒有感覺到他的敵意，但是他說的話實在有點悚人了，甚至在心裡有了一絲瞬間制服他的衝動。
方悅肩膀聳了聳，依舊在操作機器，甚至頭都沒回，“我是見習寫手，專精角色塑造，學習過人物心理，微表情，行為暗示等幾十門學科，此外我比較擅長靈智類素材的具象，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剛才散發了威脅性氣息。我實戰很弱，也不會對你構成威脅。”
江夜張了張嘴，愣是沒接上話，在這種人面前就如同赤裸裸的一般，如果他不說出來，恐怕自己都不會想到去防備這種要死不死的人。
“我跟你說實話是因為我感覺你的精神力格外強大，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能成為高階寫手，現在的坦誠可以拉近與你的關係，有一定機率可以改變我自身的命運。”
方悅說完這些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子卡做好之後就協助苦柚在工作室門口將攤子支了起來。
臨近中午，街道上的人漸漸開始多了起來，大多數是奔著餐飲店而去的，POP上的E級素材確實起到了一點吸引作用，單章小說的子卡每張賣100元，兩個小時的人流高峰期，一共只賣出去了58張卡。
兩小時營收5800元，江夜感嘆這錢來得快，但是很快發現所有人的情緒並沒有那麼樂觀，倒像打了敗仗一樣。
工作室的氣氛與街道一般清冷，苦柚搖了搖頭，再坐回躺椅的時候似乎蒼老了許多。
清脆的喊聲打破了沉悶，換上一身俏皮女裝的蘭若騎著毛驢飛馳而來。
“柚叔，江夜，我來啦。”
毛驢一個急剎穩穩停在工作室門口，蘭若看著氣氛似乎不對，衝江夜拌了個鬼臉，一把搶過苦柚手裡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大半，這才喘了口氣，“怎麼啦，你們倆不會吵架了吧。”
苦柚表情立馬來了個大回轉，咧著嘴笑了幾聲，“沒，小姑奶奶，我哪敢啊，走吃飯去，今天想吃什麼啊？”
“恩，今天是江夜清醒的第一天，也是他正式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第一天，值得慶祝，我要吃這條街最好的。”蘭若惦著腳一把搭住江夜的肩膀，衝苦柚撒嬌一笑，“柚叔，好久沒去了，就去一次嘛。”
“好，好，好。”苦柚連說了三個好，轉過頭審視了江夜一眼，又衝不知什麼時候湊到店門口的兩人嘆了口氣，“你們一起吧，難得小蘭這麼高興。”
小橋私房菜，龍虎街最好的飯店，不起眼的三層小飯店門口停滿了各色豪車。
江夜一路被蘭若挽著胳膊，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回望前世界，整整二十二年，唯一拉過小手的女朋友還在小學就被人橫刀奪愛了，怎麼這一穿越親個嘴就俘獲芳心了，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