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小月竟然安靜了下來,她喘著粗氣,大口呼吸,然後轉頭看向我說:“吳凡,肚子裡的東西不鬧騰了!”
我心裡大喜,果然起效了,爺爺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倒是村長一臉的懵逼,他問:“怎麼回事?”
我能感覺此刻我和小月是一體的,我的陰氣傳遍了她的全身,而後又回傳到我的身上,如此迴圈。
小月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既有對我的無限信任,也有些驚訝,肯定是因為陰氣的關係。
“小凡,不要大意,你這是用自己的陰氣去鎮壓住螞蝗,讓它們不敢妄動,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並不能把它們排出體外,一旦你離開了小月,肚子裡的螞蝗立馬鬧騰起來。”我爺爺摸了摸山羊鬍子說。
“那怎麼辦?能不能想個辦法,把裡面的螞蝗毒死,就好像是毒蛔蟲一樣。”村長緊張的說。
“不行的,這並不是一般的螞蝗,是弄不死的。”爺爺嘆了一口氣說:“小凡,你先這樣控制著,給爺爺些時間,爺爺回農場去想想辦法,看還能不能製造出藥丸來。”
“好的,爺爺,您趕緊回去,抓緊時間。”我轉頭對村長說:“村長,您載我爺爺回去,這裡有我陪著小月就行了。”
“哦,好。”村長點了點頭,然後就跟我爺爺回去了,因為我哥哥沒在,又只有他有摩托車。
我就這麼和小月緊緊相擁,但這一次的心境與那日在云溪邊的大石頭上完全不一樣。
那一天互戴對戒,滿滿的都是浪漫,然後還親吻了,還揩油了,充滿了欲和荷爾蒙。
但今天這一次,經歷過這些,此刻的相擁,是滿滿的信任和責任,還有滿滿的愛。
然後我乾脆也抬腳上了病床,背靠著床頭,讓吳小月就這麼的靠在我懷裡睡覺,不然腰和背很酸,受不了。
吳小月經過一天多的掙扎和折磨,可謂是筋疲力盡,而且非常的虛弱,此刻在我懷裡又睡熟了,呼吸很均勻,卻有些微弱,但是至少睡得安穩。
我也折騰了一天多,而且貌似輸出陰氣,我整個人也很疲憊,之前師傅給我輸入陰氣的時候,陰氣被我消耗掉,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我雖然不至於那樣,但整個人也很疲憊,很快就閉上了雙眼,我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嚕聲。
不過即便是睡著了,我與吳小月依舊保持著十指緊扣。
然後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走進了病房,還有倒水的聲音,而且就在身邊。
我認為是護士,又或者是我爺爺或者村長,所以也沒在意,也沒睜眼。
然後就安靜了,好像她就站在我身邊,突然眼角一團黑灰色的光芒,我嚇得猛然睜開眼睛,鼻子裡傳來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她!
她就直直的站在我面前,怔怔的看著我,看著我懷裡抱著的吳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