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關過去了，我們再慢慢去想也不遲。可要是眼下這關都過不去……”
搖了搖頭，塗山藍沒有再說下去。
“對了小柳，”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飛快地抬起頭，塗山藍用嚴肅的目光注視著眼前明麗照人的朱柳：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盡力。”
眼見到塗山藍湛藍眸子中異樣的光彩，朱柳不禁在心裡暗暗打鼓：
……莫非是表白不成？
應該不會吧？都什麼時候了。
“我要你答應我，”
對朱柳的猶豫恍然未覺，塗山藍一臉認真地凝視著朱柳：
“如果到了最後的時候，你先動手……殺了我。好嗎？”
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塗山藍的話音有些空靈：
“的確，我自己也知道，我沒經過多少事；可我至少也當了幾天的巡查副使，也從那些混蛋手裡解救過幾個同族的姐妹……”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塗山藍那富有光澤的白皙額頭上因為憤怒與激動而顯出了幾條青筋：
“……我很清楚，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狐女的。”
再度抬頭望向朱柳，塗山藍的話語中帶上了些決然之意：
“儘管我並不想承認，可此次實力相差懸殊，一旦倉促開戰，結果不問可知。與其作為奴隸在那些傢伙的身下苟活一時，還不如死在小柳的手裡！”
凝視著朱柳金紅色的瞳孔，塗山藍的語調充滿了期冀：
“小柳？”
你能答應我嗎？
與塗山藍對視了片刻，朱柳從塗山藍的眼中讀出了這句話。
“……好。”
靜默了片刻，朱柳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小藍，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的話……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