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靈右使也來了？”
並沒有在意對方那露骨的嘲諷，老者只是語氣平淡地招呼了一聲。
“趙長老，我恐怕給你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在老者身側站定，甲衣女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不知道是誰報的信，塗山那邊的狐族已經收到了訊息。眼下，狐族的援軍大概已經不遠了吧？”
“呵，靈右使，你不必再試探老朽了。”
伸手拂動著自己花白的長髯，聽到這個訊息，老者不禁失笑：
“這次的舉動，你我都明白勝算渺茫。我雖老朽，卻也沒有糊塗到以為能靠此一戰便滅盡狐族的地步。”
抬手指了指天上明亮如銀的月輪，老者略帶得意地笑了笑：
“一舉破壞了這幽冥界各方聯手修補天海鏡的計劃，這才是我等真正的收穫！經此一事，狐族與這些勢力間已是心結難解；如果我族再於此時退出……”
“嘖，那這天海鏡的問題就再也沒人解的了了。”
接過了趙姓老者的話頭，女子大咧咧地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嘖嘖，沒想到啊，貴族儘管才加入我教不久，卻能一心為混沌降臨的大計著想，絲毫不計較一家一族的得失；這份精神實在是讓我輩愧疚吶！”
“哎，老朽這點兒微末功勞，實在是微不足道。靈右使之譽，老朽愧不敢當啊……”
忍受著女子的怪力拍打，老者卻仍舊笑的風輕雲淡，似乎絲毫也沒有發覺對方話中帶刺。
哼，看來從這老傢伙口中問出什麼是不可能了……
一邊與老者言語敷衍著，女子一邊在暗皺眉頭：
在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玩出這麼大動靜，這個以滑頭著稱的老傢伙當真只是為了混沌能早日降臨？
哼哼，這裡面能挖出來的東西可不少啊……
轉過頭去，女子向遠方的狐族仙殿投去了充滿興味的一瞥：
唔，對了，還有那隻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