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蔣誠怎麼可能承認:“我只是,只是想給大哥一個教訓……”
“爹。”蔣雪瓊見蔣士柯並不是十分生氣,忍不住道:“蔣誠區區一個庶子,敢對嫡出的兄長做出這樣的事情,其罪當誅。
咱們家,是萬萬容不得他了,就該將他從族譜上除名,打一頓與他那個姨娘一道趕出家門去!”
她與蔣懷賦是親兄妹,從小到大,感情深厚,蔣懷賦也是真疼她這個妹妹。
眼睜睜看著蔣懷賦成了如今這等模樣,她真是打心底裡心疼。
若是依著她,她現在便要將蔣誠大卸八塊。
蔣士柯不理會她,看向蔣懷賦:“佔文以為,該如何懲戒你弟弟?”
蔣懷賦低著頭,恭敬道:“自家兄弟,我既然無礙,爹也不必動怒,小懲大誡便可。”
趙嫤對於蔣懷賦的大度,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蔣士柯能坐到輔國公的位置,在朝中屹立不倒,其人自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大戶人家,都重視子嗣。
看得出來,蔣士柯對蔣懷賦這個嫡出的兒子,是有過不少教導與訓斥的。
可惜,他常年公幹在外,無法顧及家中。
蔣王氏與蔣老夫人偏疼溺愛蔣懷賦,將他養成了個兩面派。
在蔣士柯跟前,他是一副和煦上進的模樣,離了蔣士柯,他卻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蔣王氏不僅瞧不出如此不妥,甚至還洋洋自得,將蔣懷賦為了逃避責罰所做出來一些事,當做趣談說給交好的夫人們聽。
所謂慣子如殺子,不外如是。
蔣士柯沉寂了片刻,忽然看向趙嫤:“你說呢?”
“公爹問我?”趙嫤抬起眸子。
蔣士柯是在試探她?
“嗯。”蔣士柯點頭:“你既已過門,便是這家中一員。
你與佔文夫妻一體,自然管得。”
蔣王氏與蔣雪瓊母女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趙嫤做主了?
但蔣士柯是一家之主,他開了口,旁人誰敢反駁?
趙嫤低著頭,聲音不大,似乎很忐忑:“既然公爹叫我說,那我便妄言幾句,倘若說錯了,還請公爹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