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兒如何了?”蔣王氏忙問。
蔣懷賦是她唯一的嫡子,眼下成了這樣,她揪著心吶。
“性命應當無礙了。”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敢問大夫,人什麼時候會醒?”蔣王氏鬆了口氣。
“估摸著,要到明日中午或是下午。”大夫看著蔣懷賦,搖了搖頭:“原本那身子,還未全絕,倘若慢慢調理數年,或許還能恢復。
但令郎今日用了那一劑猛藥,我還是那句話,子息上恐怕艱難了……”
他不曾繼續說下去,取了筆紙,飛快地寫藥方。
“不可能,一定還能醫治!”蔣王氏不肯信,猛地拔高了聲音。
要真是這樣,她豈不是要絕後了?
她絕不能接受。
“大夫人別激動。”那大夫放下筆,作揖道:“是老夫醫術平庸,不堪大任。
大夫人可另請高明,令郎當是還有機會痊癒的。”
他有點後悔方才實話實說了,他哪裡得罪得起輔國公府?得過且過也就罷了。
“你為難大夫做什麼?”蔣老夫人很看不慣蔣王氏這樣,抬了抬手:“有勞大夫了,藥方可開好了?”
“回老夫人,藥方在此。”大夫將開好的藥方遞給一旁的婢女。
“多謝大夫。”蔣老夫人謝了一句,吩咐:“來人,給大夫結診金,替我好好送送大夫。”
“老夫人客氣了。”大夫收了藥箱,隨著婢女出門去了。
“來,你們幾個,將大少爺抬到內間床上去。”蔣王氏吩咐蔣懷賦的幾個小廝。
惜雨聞言,皺起眉頭。
惜時往前一步,便要開口,那是姑娘的床,怎能讓蔣懷賦沾?
趙嫤伸手攔了一下,含笑看著他們抬起蔣懷賦,進了裡間,安置在了拔步床上。
蔣王氏拉被子給蔣懷賦蓋上時,翻到了趙嫤每夜抱著睡覺的小被子。
她皺起眉頭打量:“這是什麼破東西,還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