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為她纖細曼妙是身姿鍍上了一層金光,儀態萬千卻又似凜然不可侵犯。
蔣懷賦一時看得呆了去。
趙嫤走近了,又喚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眸子,不看趙嫤,語氣冷硬:“你來做什麼?”
“叔叔何故如此待我?”趙嫤清澈的杏眸中泛起點點淚花,無辜且無助地望著他。
蔣誠有些不忍,想起蔣懷賦所言,心中又是一片煩躁:“你既不是真心,就不必來找我。”
“我聽不懂叔叔所言?”趙嫤淚眼婆娑地仰視他。
“聽不懂?”蔣誠冷哼,一瘸一拐地走下臺階,伸手捏著她下巴:“我變成如今這樣,難道不是你謀劃的?”
趙嫤稠麗的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晶瑩的淚珠兒順著瑩白無瑕的肌膚滑落:“叔叔說是我?”
“少來這一套。”蔣誠猛地甩開她的臉:“兄長都已經告知我你的真實嘴臉了。
別以為你用美色,對我來說就能起多大的作用,兄長已經準了我,你不肯,我照樣能得到你!”
趙嫤咬著唇瓣,無聲的落淚,僵了片刻才道:“既然叔叔信了他的話,那便當我不曾來過。
這罐湯是我親手熬的,算是謝過叔叔之前對我的有禮相待吧。”
她說著,俯身將瓦罐放在了臺階上。
隱隱透著血色的衣袖在蔣誠面前揮過,傷心欲絕得轉身便走。
“站住!”蔣誠皺起眉頭:“你手臂上是什麼?”
“沒什麼。”趙嫤回眸含著笑落淚:“都與叔叔沒關係了。”
蔣誠跛著腳追上去,一把抓住她衣袖掀起。
纖細的手臂暴露在傍晚的最後一縷陽光下,新舊傷疤,縱橫交錯,慘不忍睹。
一瞧就不是一日之功。
趙嫤掙扎著抽回手,扯下袖子,一時淚如雨下。
“他打的?”蔣誠不由拔高了聲音。
“你以為他每晚在我房中做什麼?我渾身上下都是如此,叔叔可要我給你看?”趙嫤強忍著不哭出聲:“你既然信他,就別再來問我了……”
“那夜,當真不是你對我動的手?”蔣誠心裡其實已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