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穿著朝服,顯然是下朝便到這處來了。
屋內眾人齊齊起身行禮。
趙嫤也跟著起身,旁人都低頭行禮時,只有她在勾著唇對著周彧笑,杏眸之中水波瀲灩,說不出的儀態萬千。
周彧目光在她穠豔的小臉上頓了頓,喉結微微滾了滾才開口:“免禮。”
“哥哥!”
周金玉走過去,抱住了周彧的手臂,指著那幾個婢女告狀:“你快管管這些婢女,她們敢不聽母親的話。”
“都先下去。”周彧吩咐了一句。
下人們都低頭退了出去。
周彧抽回手臂。
“哥哥。”周金玉又湊上去抱住他。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周彧微微擰眉。
“我們是兄妹嘛,有什麼不可以的……”周金玉小小聲的嘀咕,但還是鬆開了周彧。
“母親,何故帶妹妹來此?”周彧清冷的目光落在周袁氏的臉上。
周袁氏才坐下,又站起來解釋:“玉兒昨日受了委屈,心裡頭氣不過,只想要大少夫人的一句賠罪……”
“我昨日是如何說的?”周彧面無表情地問。
“可是為了一隻貓,也值得把我推下水嗎?哥哥你就不心疼我嗎?”周金玉一百個不服氣,伸手指著趙嫤:“我就要她給我賠罪!”
“是你驕縱蠻橫,有錯在先。”周彧淡漠地道:“既然來了,便給趙姑娘賠個不是。”
“什麼?”周金玉不敢置信,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讓我給她賠不是?”
趙嫤坐在那處,愜意地望著他們,周彧說在兩人關係存續期間,會竭盡所能地護著她。
還真是說到做到啊。
這個人能處,將來分開了,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母親若是不能管教好妹妹,我自然會將她送到能管教好她的地方去。”周彧不再理會周金玉,轉而望向周袁氏,眸色澹清。
“不,不用。”周袁氏忙拉過周金玉,小聲哄她:“玉兒乖,給大少夫人賠個不是。”
“憑什麼?”周金玉大力掙扎,眼圈都紅了,嗓音有些尖銳:“我沒有做錯,那隻貓本來就該死!”
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