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這個真相告訴蔣誠,那蔣誠就又能跟他們一條心,來對付趙嫤了。
他想著,隱隱激動,這麼久,總算找到一次機會可以反制這個賤人了。
“不是你,自然就是我。”趙嫤眉眼含著幾分笑意:“這麼淺顯的道理,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沒想明白?”
她說罷了,便去屏風後了。
蔣懷賦看著她肆無忌憚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去與蔣誠說出實情,但又惦記看著趙嫤的事,怕他一走立刻有野男人來,最終還是決定等白日再去。
翌日,趙嫤睜眼,便見聆風守在身側。
“你沒睡?”趙嫤坐起身,問了一句。
“奴婢每日天亮便醒。”聆風回了一句,朝著外面招呼惜雨她們進來。
“跟著我不必這麼辛苦,我睡你也睡,也好養足精神。”趙嫤下了床。
“是。”聆風低頭應了,心下感動,姑娘真是體諒。
“姑娘。”惜時忍不住道:“奴婢聽說,晉陽王妃帶著那周姑娘來了,大夫人和二夫人正在前廳招待呢,光早點就派了三四批人去買。”
“周金玉不是臥病在床嗎?”趙嫤垂眸看她們給她系衣帶。
“假的唄。”惜時道:“要麼就是好了,奴婢聽說人還是大夫人請回來的呢,大夫人可真會做人情。”
趙嫤思量著,不曾言語。
“姑娘。”惜雨有些憂心道:“蔣懷賦一早便去了蔣誠那處,怕是去說挨悶棍的事了……”
“不用管他。”趙嫤下了踏板,路過蔣懷賦鋪在地上的被褥時,用腳踢了一下。
惜時與聆風都悄悄笑了,姑娘有時候當真是可愛的緊。
趙嫤用早飯時,蔣王氏派的人來了,說是請她到前廳去,晉陽王妃要與她說話。
趙嫤自然應了,但還是細嚼慢嚥地用了早飯才動身。
“娘,就是她。”周金玉依偎在母親周袁氏,指著趙嫤嬌嬌地開口,滿面控訴。
周袁氏抬眸端詳趙嫤。
“王妃,婆母,嬸孃。”趙嫤見了禮,也不等她們招呼,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也掃了一眼周袁氏。
周袁氏生得柔美,周身也有幾分王妃的氣度,能看出年輕時應當是個美人。
周金玉容貌有六七分肖似其母,一瞧便是親生的。
但她從周袁氏的臉上,並未找出周彧的影子,周彧長得好像一點也不像母親。
“趙嫤,起來。”蔣王氏不悅地開口:“都是長輩,你坐著像什麼話?”
一旁的蔣陳氏今兒個是不打算開口了,往日向著趙嫤,不過是想撈點好處。